天佑中华A @ 2010-10-03 10:10:16
“那个地方那么黑,你的人撤退的时候旋子不会出现问题吧?”楚之洋问。
“不会的,事先有安排,有辆出租车就停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就在高速公路和到别墅的路口那里。只要我们的人车子一转弯,他就开上去,正好接上旋子。”欧升达喝了口酒。
“我很奇怪,你怎么不来一次英雄救美?”楚之洋问。
欧升达看了一眼楚之洋:“那就画蛇添足了,搞不好画虎不成反类犬。”
“哦?”楚之洋有些不解。
“旋子是什么人?我们千万不要自作聪明,我们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碰巧出现?她不产生怀疑才是。我这样安排,只要是我们死不承认,她即使有怀疑,也是没有证据。况且,她也不是不知道姓吕那小子是干什么的,那小子整天骗女人钱花,得罪人也是可能的,所以,她一般也不会怀疑到我们的。”欧升达跟楚之洋碰了一下杯。
“你管得也够宽的,人家张自江还没说什么呢,你到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楚之洋喝了一口。
“唉,这事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我是有一定的责任的,这事我不出手不行。”欧升达一脸的忧郁。
“这话还算你有点良心”。楚之洋斜睨这欧升达:“其实,你应该明白,旋子其实是把你当成了精神支柱。你这么一撤,她有点不知所措了,所以顺手就抓了根稻草。”
“抓稻草也不能找个鸭子啊?我很纳闷,女人需要找鸭子吗?找男人还用得着花钱吗?这世界不是有这么多排队等着搞情况的男人吗?我觉得女人想找男人搞一搞情况,太容易了!女人可以找不到如意的老公,但是可以很容易的找到男人做爱。”欧升达显得有点忿忿不平。
“这事你恐怕得找旋子好好谈谈,她找鸭子肯定有她的原因。”楚之洋眼睛盯上了一个啤酒妹。
“关键是现在我很难跟她沟通啊。”欧升达叹口气。
楚之洋冲着那啤酒妹一笑,啤酒妹似乎感到了什么,屁股一扭坐到吧台上去了。
欧升达道:“你别这么跟发了情的公狗一样行不行?怎么见到个女人就这样?”
楚之洋笑道:“想当年你不是跟我一样?这两年你怎么退化了?”
欧升达叹口气:“不是退化了,而是压力太大。对了,好像你跟那个岳小吟蛮热乎的?”
“怎么说?我们长不了。”楚之洋一口喝下杯里的酒。
“为什么?”欧升达问。
“我也说不清,你要知道,现在的女人为了跻身上流社会,手段可是无所不用其极。”楚之洋显得有些烦躁。
“怎么?她也像那些女人一样?”欧升达一努嘴,清吧里坐着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一看就是来吊凯子的。
“从表面上看,她有自己的事业,似乎跟她们有天壤之别。可是,我看她骨子里也有那种攀比,虚荣的心理。你没来的时候,她跟江香兰一直对凌来来的衣服和首饰大加赞美。那眼神简直不好形容。”楚之洋道。
“女人对衣服和首饰都是一样,你大可不必太在意。”
“谁说的?你家乐枫怎么不那样?”楚之洋反问。
“有几个像乐枫那么傻的,把整个青春都浪费到我和孩子身上了?现在的年轻人,思维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你得学会适应。”欧升达道。
“适应?”楚之洋反问道。
天佑中华A @ 2010-10-03 10:11:49
可是,没等他说出什么,欧升达的电话响了,是廖冰旋。
“你在哪里啊?我……”廖冰旋的口气有些颤抖。
“我在会所和之洋聊天,你怎么啦?”欧升达表现得很关心。
再见到廖冰旋,是在一个包房里。她尽管表现得很镇静,但是,明显的脸色有些苍白。
“这么晚怎么来会所了?”欧升达故意佯装什么也不知地问。
“没什么,来转转。对了,请我喝酒吧。”廖冰旋并没有提吕乐山的事。
“好好好,我去叫。”楚之洋走到包房门口,叫来服务员,低声说着什么。
“最近忙什么?”既然廖冰旋不提吕乐山,欧升达自然也不能提。
“没忙什么,离婚的最大好处就是,你有大把时间。孩子住校,一周回来一次,也不用伺候那个男人了,要是不愿意出门,可以不洗脸,可以大吃大喝,吃饱了可以躺在床上睡上一天。”廖冰旋惨然道。
欧升达笑了一下:“那你不是一个自由的小鸟?”
“什么自由啊?就是没人管。”廖冰旋低着眉头道。
“咦,最近你不是新交了个男朋友吗?”不知什么时候,楚之洋回来了,冒冒失失地插了一句。
欧升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谁知,廖冰旋并不生气:“那个男朋友?你不是说那个吕老师吧?”
“对啊,今天怎么没跟他在一起?”楚之洋问。
廖冰旋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没兴趣了。”
欧升达问楚之洋:“叫了酒吗?”
楚之洋回答:“叫了。”然后对廖冰旋说:“旋子,我很纳闷,你怎么跟那样一个男人凑到一起了?”
廖冰旋白了他一眼:“不行吗?我愿意,我就是想找只鸭子来玩上一玩,去寻找你们这些到了不惑年龄的老男人身上已经不具备了的那份青春。”
楚之洋嘿嘿一笑:“想不到你能这样想。”
廖冰旋看了欧升达一眼,对楚之洋道:“凭什么你们男人可以为所欲为,凭什么女人就要恪守妇道?虽然你们只说玩玩而已,是逢场作戏,是不会动真心的,真心永远还是在老婆孩子身上。但是在你们冠冕堂皇的理由下再摸摸自己的良心,看看它们还在吗?现在社会谁怕谁?你们男人没有权利在自己放荡形骸的同时,去严格要求自己的老婆对自己守身如玉。”
“这话可说远啦。”欧升达赶紧打圆场。
天佑中华A @ 2010-10-06 09:20:27
“什么叫说远了?欧升达,是不是我找了那么一个男人你心里特别不舒服?”廖冰旋终于把话题指向了欧升达。
欧升达心里暗暗叫苦,他怎么回答都不对。回答是,廖冰旋一定会以为还有旧情复燃的机会;回答不是,那明显是假话,廖冰旋不信不说,还可能让她认为自己无情无义。
正当他左右为难时,服务员送上了酒和小食,欧升达赶紧给廖冰旋满上。
廖冰旋没有客气,自己喝了一杯,可能是喝的比较急,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欧升达伸手拍拍她的背。她躲了一下,但是很快便顺从起来。
“是不是觉得我很堕落?”她问。
欧升达道:“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摧残自己不值得?”
“我摧残自己?你有没有搞错?”廖冰旋身体扭了一下。欧升达讪讪地缩回了手。
看到欧升达一脸茫然,她脸色严肃地说:“我是单身女人,是成熟女人,我做什么用不着别人关心。”
“你别这么咄咄逼人好不好,作为一个朋友,我这是关心你。”欧胜达道。
廖冰旋冷冷地道:“谢了,别人那是关心,你就未必。”
“你别这么拒人千里之外,不管咋样,我关心你是发自内心的。”欧升达尽量强按下火气依然没有和廖冰旋争吵。
廖冰旋冷冷地道:“发自内心?别把自己搞的那么高尚,你既然不喜欢我找吕老师,那你发扬点雷锋精神,你跟我开房去?我现在没男人滋润,饥渴得很,你关心关心我呗?”
楚之洋赶紧笑捂上耳朵:“我什么也没听见啊。”
廖冰旋继续问:“怎么?不敢吧?不敢你还假惺惺地说什么关心我?”
欧升达无奈地道:“我真受不了你,你就不能换个话题?”
“你还是不敢面对现实吧?既然你在这方面关心不了我,我找个男人,体验一下激情,你又怎么受不了了?”廖冰旋盯着欧升达。
“我建议你是不是应该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调整一下心态,另外最好看看心理医生。我们应该学学美国人,注意一下自己的心理疾病。”欧升达道。
“你才有病。”廖冰旋自己又喝了一杯。
“你一定是太压抑了,这貌似忧郁症。”楚之洋接了一句。
天佑中华A @ 2010-10-06 09:22:02
“之洋,你太不仗义了,作为朋友,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说我有病,真是世态炎凉啊。”廖冰旋瞪着楚之洋。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楚之洋陪着笑,活像个汉奸。
“我明白了,不光是我有病,你们也有病,咱们都有病。”廖冰旋咬着牙道。
“好了,有病的人一起喝一个。”楚之洋举起杯。
廖冰旋跟楚之洋碰了一下,去没有搭理欧升达。欧升达只好讪讪地自己喝了一口。
“怎么这么晚跑会所来了?”楚之洋问。
他问这句话欧升达很是生气,你问这个干嘛?这不是多事吗?廖冰旋的这一心理,实际上也是出于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你不要往这话题上引嘛。
像廖冰旋这样的离婚女人对更多事情产生焦虑,易怒情绪是来自于一种不安全感和不自信,既然她不主动提,你就别捅这个火药桶。
果然,这句话一出,廖冰旋忽然脸一沉,接着眼泪就像开了闸的黄河水从天而降。
这下子两个男人就开始了手忙脚乱,拿纸巾的拿纸巾,劝解的劝解。
欧升达心里明白,廖冰旋不管怎么把自己弄得跟个刺猬似的,把自己打扮得跟个女强人一样,但是在内心深处还是觉得自己是弱者。有些事情一旦难以承受,就会寻找发泄的出口。她为什么总对自己发脾气?那是因为她对自己有所要求,有所期望。当期望值与反馈回来的信息不对等时,常常会失望、失落,因此,这时的廖冰旋容易对自己发脾气。
哭了一阵子,廖冰旋也断断续续地说了刚才那一幕。
楚之洋道:“妈的,这个吕乐山也太不像话,我叫人剁了他去。”
欧升达也装作义愤填膺,说:“明天我去找他,这人怎么这么无情?”
两个人谴责了一会儿吕乐山,廖冰旋慢慢停止了哭泣。过了一会儿,幽幽地道:“算了,你们也别去找他,我也算害了他,他以后恐怕也不敢在这里出现了。”
“好像你还很同情他啊。”楚之洋问。
廖冰旋回答:“他也不容易,为了生活,要使出全身解数逗女人开心。”
欧升达道:“他这也是玩火自焚,搞的女人太多了,怎么样?没吓着你吧?”
廖冰旋白了一眼欧升达:“你说呢?”
欧升达轻笑:“算了,都过去了。还好,你们之间就是玩玩而已。”
廖冰旋摇摇头:“唉,也许这就叫覆水难收,失去的会是无法衡量的。”
欧胜达问:“你不是对他动了真感情吧?”
廖冰旋擦干眼泪:“我们根本没有动过感情。”
“什么?”两个男人大吃一惊。
“以为我跟他上过床了是吧?”廖冰旋平静了许多,说话也恢复了往日的优雅。
两个男人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是什么人,我是一个成熟的女人,我知道该怎样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能允许自己找个情人,但是还没有到说服自己找个鸭子的程度。”廖冰旋端起,轻抿了一小口。
“对不起,是我小人了。”欧升达红着脸道。
“是吗?”廖冰旋瞟了欧升达一眼,看不出喜怒。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楚之洋问。
廖冰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慢慢地旋转着:“他很善解人意,说的话也很让我舒服。”
“哦?”欧升达给她手里的酒杯满上。
“他很懂男人,就在刚才,我们在吃饭的时候,他还给我分析了你。”廖冰旋看着欧升达。
“哦?”欧升达很吃惊。他不知道在那个吃软饭的男人眼里,自己是个什么形象?
天佑中华A @ 2010-10-08 08:18:23
廖冰旋慢慢地说:“他说,你是一个很传统的人,不管你怎样的放浪形骸,你的内心都会有一个人,那就是你相濡以沫的妻子。像我这样的女人,不管跟你有了怎样的感情,到最后都会发现,自己是永远无法代替你的妻子的,不论如何努力可能最终也无法占据你的内心。”
“嗯?”欧升达直起身体。
“所以,对于我来说,那只能去怪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吕老师告诉我,跟你这样的男人发生感情,不管两个人相距多远,你总是会看着我,因为你所承受的已经够多。这样的爱情不是不可以开始,而是一旦开始就把自己陷入了一种痛苦的境地。如果我们真的能到对方的心里去看看也许会确定一个答案,但是我们没有那样的神通广大。”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欧升达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递过纸巾。廖冰旋没有接,却顺势握住欧升达的手。
欧升达看了一眼楚之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悄然离去。
爱着一个人和要刻意与她保持距离本身就是一个悖论。欧升达浑身一紧,也握住了廖冰旋的手。
“你知道吗,最近我很多次开车去你家门外,远远地看见你跟乐枫在院子里散步,或者看见你们卧室的灯光开了又关,这样的滋味很不好受。”她道。
欧升达心里酸酸涩涩的。
他声音低得几乎自己都听不见:“旋子,你是一个非常聪明非常优雅的女人,我刻意地离开你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原因。我非常欣赏你,可是,我不能离开我的家庭,所以,只能不跟你接触。”
“我明白,就因为你这样,我才越觉得你好。”廖冰旋道。
“别这样,我不值得你这样。”欧升达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没有抽动。
廖冰旋急切地说:“升达,我不会影响你的家庭的,你可以把家庭放在第一,把我放在第二。你是一个好男人,我不能让你背负抛妻弃子的罪名。我只是想,你把你的爱分给我一点点而已。”
“不,当初我错了,现在不能再错下去了。旋子,你听我说,你也不能总这么飘着,你还是跟张自江复婚吧?”欧胜达道。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怕我成为你的累赘?”廖冰旋一下子把欧升达的手甩开。
欧升达怔了一下:“不是的,旋子,我很久就想跟你说这事了。我觉得你跟张自江还是有感情基础的,再说,奕然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
廖冰旋冷笑着:“理由很充分,在道德上也站得住脚。欧升达,我现在才发现,你很伟大嘛。”廖冰旋又收起了了那招牌式的优雅,忽然变得刻薄起来。
“旋子,你千万别误会,我是真心的。你跟张自江只是误会太深了。”欧升达道。
廖冰旋切了一声:“误会?他在外面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可是,我就不能原谅他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欧升达很想说,你现在心里有个男人,跟他扯平了。可是,那样说这话题就没法继续下去了,嘴上说出来的却是:“这张自江也就是逢场作戏,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天佑中华A @ 2010-10-08 08:20:01
“你是他心里的孙猴子?欧升达,你怎么这么虚伪?”廖冰旋看着欧升达,眼里透着鄙夷。
欧升达心里泛起巨大的波澜,但是,他还是尽量使自己平静:“旋子,我不是虚伪,我真得不想你这么飘着,没有着落。你知道,外面的社会这么复杂,你这样一个漂亮又有地位的女人在那些色狼面前是很危险的,说不上那天他们就把你吃了。”
听欧升达这么说,廖冰旋态度缓和了许多,道:“你还知道关心我啊?”
欧升达赶紧说:“我怎么能不关心你?你在我心里可不是一般朋友。”
这么一说廖冰旋的眼圈越发地红湿,眼泪开始慢慢地渗出:“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欧胜达知道这样下去他肯定不能把这次谈话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内了。他一心想楚之洋回来,可是,这小子似乎凭空消失了。
于是,他说:“旋子,你要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说实话,我现在心里就是把你当成我的好妹妹,真的。你看看你,现在多不爱惜自己,离了婚以后,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你知道吗?每次见到你,我都发现你现在像失去了水分一样,你现在在枯萎,枯萎懂吗?”
“我懂,我有几个女朋友说,我就是没有男人滋润。”廖冰旋低眉顺眼地回答。
“所以啊,你现在身边必须有个男人,而这个人就是张自江。”欧升达道。
廖冰旋道:“可是,我对他有心理障碍,一想到他跟别的女人睡在一起我心里就有要吐的感觉。跟你在一起则不同,虽然我知道你有妻子,有别的女人,可是跟你在一起我就兴奋,就像是初恋。”
这番话可真叫欧升达半晌说不出话来,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怎么劝她呢?
他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终于道:“这就对了嘛,这证明其实你还是在意张自江的,不然你不会对他的出轨有这么大的反应。说到这里,我还是很嫉妒他的,你尽管表面上很讨厌他,实际上,心里他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
“你别转移话题,我真的就想跟你在一起再来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廖冰旋的脸腾地红了。
这个?欧升达为难起来。这个要求是不能答应的,因为一旦有了这次,以后就不好收拾了,但是,拒绝也要有个很好的理由不是?
天佑中华A @ 2010-10-11 09:00:22
女人一般来说是比较好哄的,只要你把话说到位了,可是,怎么把握这个度呢?
于是,他低声道:“旋子,你看,我不能再害你了,再害你我会于心不安。你要有你自己的生活,这个生活是属于你和你的家庭的。要是我的影子老在里面,你是不会幸福的。”
欧升达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后退,一旦心软了,以前的坚持就会前功尽弃。
廖冰旋的眼圈马上红了,说:“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
这句话叫欧升达几乎马上就把持不住,他咬咬牙,说:“旋子,我不能这样,一旦这样做了,我就会把你推到万劫不复的深渊。那不是可怜你,而是害你。”
“升达,就一次,一次,让我记住你,然后,我会试着去跟张自江和好的。”廖冰旋的头几乎低到膝盖上。
“旋子,你是个好女人,我相信你会战胜自己的,真的。”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沉默了好久,廖冰旋终于抬起头:“好吧,我去试试。”
警报解除。
欧升达在皇岗口岸过关时,接到了张自江的电话。他说:“欧董,昨晚旋子打电话给我了,她说是你跟她谈过话了,谢谢。”
欧升达道:“这回你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她打电话给你不一定意味着她原谅了你,可能只是她想尝试一下。你要是再伤了她,那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升达,说实话,别看我跟旋子生活了这么多年,她真正需要什么我还真不清楚。你说,这回我该怎么办?”张自江的口气很真诚。
欧升达想了想,回答:“其实,女人很简单,她只想要一个爱他的丈夫,一个温馨的家庭。你就说你自己吧?在这个城市里,论权利地位,有几个能跟你比?你能把一个几百万人的区治理好,还治理不好一个三口之家?”
张自江干笑两声,道:“升达,你还别说,就这个我搞不明白。按理说我的情商不低吧?可是,一见到旋子我就不知道说什么。以前没离婚没话说,现在离了婚,有很多话说,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有时候不是说什么,你要时时都要表现出对她的爱有多深,处处想着她,时时都在琢磨她的心思,随时对她体贴入微。旋子这人我了解,看起来她对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她实际什么都在乎,她渴望那种浪漫的细腻的柔情似水般的爱,而这些,正是你平时忽略了的。”欧升达道。
天佑中华A @ 2010-10-11 09:02:51
张自江沉默了一会儿:“唉,她真是太矫情了,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搭调?还要什么浪漫?都老大不小的人了你还玩琼瑶那套有劲吗?好好过日子得了。”
“看看,这就是你们之间出现问题的关键所在。男人一定要会疼女人,满足女人小女人的心理需求。女人仿佛天生是为了得到男人的关爱呵护来到人间的。她们希望有一个安定温馨的生活,对了,就说这个安字,是宝盖下一个女,女人渴望男人是大山、大树,为她遮风挡雨,让她有所依靠,而她则小鸟依人,更娇美,不用操劳,能享受浪漫。明白?”欧升达走过关口,涵涵正站在一辆漂亮的跑车前向他挥手。
“可是,你看我平时工作那么忙,怎么有时间去浪漫?”张自江问。
欧升达向涵涵走去,边走边道:“浪漫不一定总像电影一样,女人就像娇艳、娇柔的花朵,惹人爱怜。你要勤浇水,勤施肥才行。做为男人,首先要做一个好情人,好丈夫,其他的都是副产品,附带的。不说了,来接我的人来了,兄弟,好好地去重新体会一下恋爱吧。”
“你说,我能行吗?”张自江显得有点不自信。
欧升达鼓励他说:“女人嘛,你就照琼瑶小说里的女主角去想象,都是那么神经兮兮的,都是幻想着自己是公主,需要天上来个骑白马的爱,这样你就理解了。你就让让她,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得了。”
“好吧,我试试。不管怎么说,这事我都得谢谢你,升达,改日请你喝酒。”张自江放了电话。
坐上涵涵的车,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啊,这车不能过关,还得叫你走过来。”
欧升达笑笑:“是你一定要坚持来接我,其实,我叫个有粤港两地牌的车送我一样,我公司也买了两辆,主要提供给证劵部那些人用。”
涵涵的车开得很慢,她笑笑:“别人送你不方便,对了,上次帮我炒之洋股票的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
“沈宾阳。”欧升达回答。
涵涵目视前方,似乎很随意地说:“是这样的,我这里有几个朋友,他们手里有一笔理财基金,想让我找个可靠的公司可靠的人帮着运作。我觉得那个沈宾阳不错,改日你约她一下,我跟她谈谈。”
“好,每周她都会在香港上两天班,你找个时间吧。”涵涵的车里有点热,欧升达脱掉了外套。
“这笔理财基金可是要保证不能亏的哦?”涵涵道。
欧升达笑了:“那怎么可能?做这个怎么能保证不亏?”
天佑中华A @ 2010-10-14 10:46:46
涵涵扭头看了一眼欧升达:“你是真不明白假不明白?这笔理财基金后面的人不是一般的人,你要是保证它赚钱,他们自然会为你做一定的事。”
欧升达明白了,这笔基金既不是正式的开放基金也不是私募,而是某些背景神秘的人的小金库。给他们赢了利,也就是跟他们形成了一种利益交换。
自己能拒绝这个建议吗?这事与其说是跟自己商量,还不如说是告知。自己只有执行的份儿,如果拒绝,升达地产还能生存吗?
于是,他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哦,晚上我跟沈宾阳说一声。”
涵涵轻笑了一声,轻点油门,车快速地向港岛方向驶去,荒凉的边境很快被甩到背后,繁华的香港扑面而来。
“对了,等会儿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这都是重量级人物。”涵涵道。
这是涵涵第一次主动地介绍她那个圈子里的人给欧升达。
对于涵涵的圈子,欧升达一直不清楚,除了知道她跟徐中方的关系以外,对涵涵的一切都是一无所知。
欧升达之所以喜欢做生意,其实就是喜欢接触不同的人。那些看起来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桀骜或谦恭或文雅或粗鲁的人的背后,是一个个个性鲜明的性格,而这些性格决定了他们是否能够有资格跟欧升达这样的人合作或者成为对手。
跟人打交道,会使你感到你的生活的宽度和深度都有了变化,跟每个不同的人接触,你都会发现,你就会像章鱼一样,把你的触手深入到了社会的各个层次方方面面。
欧升达似乎对跟人打交道有了瘾,他不能离开这些人,一时一刻也不能。
现在,涵涵给了他一个这样的机会,他自然要好好地把握。
涵涵把车开到了半山,在一个绿树掩映的小径开进去,眼前是一个令欧升达目瞪口呆的豪宅。尽管作为地产商,他在各种杂志上看过很多豪宅,但是这个房子还是令他瞠目结舌。这套房子坐拥无敌海景。上下两层共十几个房间,7个卫生间,有非常严密的保安系统,独立电梯直达该楼顶,隐私度极高。
欧升达不由地问涵涵:“这是谁的房子?”
涵涵道:“一个朋友的。怎么样?感觉如何?”
欧升达回答:“千金难买心头好,买豪宅如买古董,没有贵不贵,在乎值不值。”
涵涵嫣然一笑,带着欧升达走上二楼。
二楼的客厅里坐着三个人,见涵涵和欧升达进来,便随意地打了个招呼。
涵涵介绍高个子叫阿萨,戴眼镜的叫顾刚,另一个面貌忠厚的叫集子。没介绍他们是做什么的。
三个人似乎在聊什么话题,稍事寒暄,他们又接着聊。
这个话题对于欧升达来说那是绝对的陌生,主要是关于某个庞大机关的一些内部运作。当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从他们嘴里说出来,欧升达渐渐听出来了,他们不但是这些人的亲人或者朋友,更重要的是这些运作他们也参与其中,而且每个人都是在这个庞大机关中的某个关键岗位上。
天佑中华A @ 2010-10-14 10:48:04
以前,欧升达跟徐中方路克杰这类的官员也没少接触,可是,徐中方路克杰这类的外官在他们眼里那不过是一只只蝼蚁。
尤其是阿萨,他谈起电视上某几个经常露脸的高官时,表情是那样的居高临下,有一种俯视芸芸众生的感觉,而他自己就仿佛是掌握他们命运的佛祖。
欧升达不敢揣测阿萨的身份,但是,从顾刚和集子看他的眼神来看,阿萨在这两个手握重权的人面前,拥有的是绝对的尊重。
好奇心叫欧升达不敢漏掉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他们偶尔会问欧升达一两句关于他对某件事的看法。欧升达都尽量用谨慎的回答给了他认为他们应该满意的信息。
在这个场合,欧升达去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好奇,更不能主动问任何一个问题,因为那样会立刻暴露出自己的浅薄与无知来。
涵涵把自己介绍到这里来,不是让自己来出丑,而是要让自己能认识这几个人,并能为这几个人熟悉并为他们所用。
听了一会儿,欧升达明白了,这是几个老子坐在顶级位子,自己又大权在握的人,而阿萨又是他们的中心。这不仅仅是他老子是顾刚和集子老子的领导,更重要的是他自己的权力也正好能协调各种顾刚和集子不能掌握的资源。
阿萨的谈话很有点高瞻远瞩的味道,他对很多事情都有一种预见性,对正在发生的事也有很精辟的分析。这使得欧升达很是重视,因为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很多都是可能成为未来国家政策的。
在他们的谈话里欧升达还听出,他们这次就是来香港度周末的。他们每个周末都很少在北京,而是全世界飞来飞去。欧升达忽然想起会所里的那些人,有钱的和没钱的,都一个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以为自己是上流社会。在阿萨他们这些人面前,顶多算个半上流社会。
看着涵涵像一个佣人一样给他们沏茶倒水,他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是怎样的一群人?他们拥有怎样一个世界啊?
谈了一会儿,阿萨忽然问欧升达对鹏城房地产有什么看法。欧升达知道,在这些人面前说报纸上那些专家们的观点那是绝对不行。于是,老老实实地把这么多年自己在房地产行业侵淫而体会的一些东西尽量简约而清晰地说了出来。
欧升达谈这些的时候,顾刚和集子到是不停地问一些东西,而阿萨只是近乎慵懒地看着他,一直没有吭气。
欧升达颇有些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感觉,生怕哪个观点说的不明白引起他们的反感。还好,直到他说完,三个人都没有什么太多的意见。
涵涵接了个电话,像猫一样无声地走到阿萨的身边悄声说了几句。阿萨笑了,然后对顾刚和集子道:“郭正余请我们吃饭。”然后,对欧升达道:“跟我们一起去,我引见你们认识。”口气不容置疑。
天佑中华A @ 2010-10-14 10:49:04
吃饭的地方其实离这里不远,但是,郭正余还是派了两辆宾利过来接他们。
阿萨他们三人自然坐在前面一辆车,欧升达和涵涵坐在后面。在车上,涵涵没说什么,轻轻地将欧升达的手拉住放在自己的腿上。欧升达很想抽回手,但是,在涵涵的温度和柔软面前,他忽然变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郭正余是在他家里举行的家宴,欧升达明白,这是最尊贵的客人才能享受到的待遇。见阿萨进来,郭正余出门迎接。欧升达听到了一些如雷贯耳的名字,以前在报纸电视上的面孔就这样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帘。
郭正余家的房子在外面看着不怎么样,但是,进去欧升达才明白,里面的奢华和这座别墅的位置远远不是刚才那栋别墅所能比肩的。在郭正余的豪宅面前,刚才的别墅只能算是入门级。所有陈设一看都是价格不菲的珍品,每一件在内地都可以开发一个有规模的楼盘。置身其中,欧升达忽然有了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当阿萨把欧升达介绍给郭正余的时候,他跟欧升达握了握手。手绵绵的,欧升达的力度在里面马上消于无形。
他很瘦,但是很谦和:“欧董,知道,知道,鸿海跟我提到过你。听说你酒量惊人,今天你要好好陪陪阿萨,上回在北京他可是没喝好哦。”
阿萨笑道:“欧董,你可是我带来的客人,千万别搞内讧哦。”
欧升达只是笑,并不表达。此时,他不能有任何倾向。
郭正余家餐厅的桌子是一张欧升达只在电影里看到过的长桌,他和涵涵被安排到一起。他用手摸了一下,低声问涵涵:“你猜这桌子能值多少钱?”
涵涵道:“这种实木雕花餐桌一般都是欧洲皇宫用过的,价值无法估量,我估计至少要上千万欧元。”
欧升达没有问下去,心里不由得升起诸多的感叹。
阿萨自然是这个宴会的主宾,尽管他一直很低调,淡淡地回答每个人的问题。但是,那些郭正余请来的陪客,在他说话的时候都投以充满敬意的目光。
天佑中华A @ 2010-10-14 10:50:03
在欧升达的印象里,香港人喝酒都是浅尝辄止,但是今天确实一直很热烈。那些在报纸上电视里被人经常传诵的名字的主人不断地起身敬阿萨三人,那架势就好像群臣朝拜皇帝一样。
欧升达忽然感觉自己很滑稽,自己根本不属于这里,怎么会糊里糊涂地卷入这么一场饭局?涵涵早已成了场上飞舞的蝴蝶,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一个个张开又闭上的嘴唇把贵如黄金的酒浆喝下,感觉自己就像汪洋里的一只小船,随时会被滔天的巨浪吞没。
忽然,他看见阿萨向他招手。他走过去,阿萨揽着他的肩,清清嗓子对大家道:“给大家重新介绍一下,欧董是我最好的兄弟,现在他代表我跟大家喝酒。”
欧升达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蜂拥的酒杯包围。
不知喝了多少,只要是阿萨一开口,他就要喝上几杯。只要是别人对阿萨说点什么,他也要喝上至少一杯。
终于曲终人散,回到刚才那个别墅下面。阿萨拍拍他的肩,对涵涵道:“欧董这个兄弟不错,有机会好好聊聊。”
涵涵趁机说:“那好,我们就先回去了。”
顾刚问:“喝了这么多酒你还能开车吗?”
涵涵笑着:“当然不能了,不过,我已经叫人来接我们了。”
欧升达脑子晕晕的,但是,还是尽量使自己处于一个清醒的状态。他不主动跟别人说什么,但是别人说的话他也尽量记住,并储存起来。
一辆宝马760驶来,涵涵对阿萨说:“车子来了。”
阿萨用力地拥抱了她一下,欧升达感到那就是揉搓。
临到跟欧升达握手,阿萨说:“欧董,我会一直关注你的。”
关注?在车子驶离那栋别墅的时候,欧升达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车子轻快地开着,他想问去哪里,但是,嘴唇却张不开。此事,他忽然有了倦意,什么也不想去问,他心想,一切都随它去吧。
涵涵的房子在港岛南区,这里也是著名的豪宅区。只不过,她的房子只是个普通的高层住宅,不过据她说这房子的价格也在两千万港币了。
走进她的房子,面积并不大,按欧升达的目测也就是一百八九十平方米,不过这在香港早已是超两千平方尺豪宅了。
装修倒是很别致,看得出来一定是出自名家之手。弧型落地玻璃景观窗,可尽揽270度大海景色。
“怎么样?”涵涵问。
“怎么说,看惯了鹏城的动辄二三百平方米大户豪宅,再看这样的单位,已经没有惊艳的感觉了。”欧升达坐下,感觉还是晕晕的。”可是,跟鹏城比,他们对楼宇公共空间的装修可是下了功夫可谓是美轮美奂。贵气的同时又不显得俗气,而且决不放过任何细节。”
天佑中华A @ 2010-10-15 09:34:18
涵涵的菲佣送上茶,她挥手叫她下去,道:“其实,这里跟鹏城物业最大的不同你可能没有注意,那就是主仆阶层分明,工人必须搭乘货梯进出,行走路经和主人截然不同。避免了豪宅电梯里面,同时出现珠光宝气的主人和拎篮买菜工人同处的尴尬,保障了豪宅的纯粹性。”
“嗯,这个理念不错,以后升达地产在鹏城发展也应该注意这个细节。”欧升达感到脖子有些发轴将手按在上面慢慢地转动。
涵涵站起身,绕过沙发,来到欧升达身后,将手轻轻放在他的肩头,开始为他按摩。
欧升达一生经过无数次的按摩,但是从来没有今天这样的感觉,随着涵涵手的游动,他浑身的敏感点也在移动。
开始,他们还谈一些今天宴会上的一些事,后来,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了,只有双方的呼吸在此起彼伏。
涵涵的手像珊瑚从中游动的鱼,灵巧地穿行在欧升达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面对面了。
其实,涵涵也已经微醺,她把整个柔娇滑腻腻的娇躯依偎着欧升达。他隔着礼服感触到她丰盈的胴体极富有弹性,透过她的低胸领口,欧升达瞧见了那几乎奔跳而出的两颗雪白滑嫩、坚挺的玉乳,绕鼻而至的乳香更剌激他内心欲火沸腾,全身血液加速流窜。
“拼啦。”欧升达地自己暗自说了一声,伸手环住了涵涵的纤腰。
涵涵身体一颤,将一只手按在欧升达的嘴唇上,另一只手向工人房方向指指。
一转眼,两个人已经冲进了主人房。
关上门,欧升达靠在门上,涵涵没有说话,只是用充满爱和欲的目光看着他,头一点一点地靠近。
欧升达看着她靠近,眼睛盯着她,脑子里不断地在想拒绝——放弃——拒绝——放弃。
“刚才不是很勇敢吗?”涵涵轻轻地开始解他的衣扣。
当离她近到能感受到她呼出的热气时,欧升达将头转了过去,同时放弃了抓紧的衣服,双手推开涵涵的肩膀,阻止她的靠近,说:“算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怕那个人?”涵涵问。
欧升达点点头,涵涵轻声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在香港买房子吗?我就是要离开他。”
“可是……”欧升达还是有些犹豫。
“你这人也真是有点意思,明明已经很想,还要说出这样的告白,要我认可你不是为了欲,将穿着衣服时的矜持发挥到极致。”涵涵眯着眼睛看着欧升达。
这句话可是把欧升达说得起火,他乘势吻了下去,同时双手抱住了她。
涵涵被吻了嘴唇后马上转头,同时双手曲臂再次按在欧升达的肩上,嘴里却说:“你要强奸啊?”
欧升达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不但要强奸你,而且要撕碎你。”
“吹吧,小心我把你吸干。”她嬉笑着。
欧升达一下子把她抱起来,快步冲到窗前,将她抛在床上。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就脱下了她的裙子和底裤,然后停下来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她,手放在她丰满柔嫩的乳房上,不做任何的动作。
涵涵意外的不知发生了什么,睁开因含羞紧闭的双眼,当看到欧升达的眼神时,慌乱而羞耻的连忙转过头闭上眼睛。
欧升达在她耳边用满含情意和诱惑的说:“睁开眼睛看着我,看我怎么强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