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中华A @ 2009-11-03 20:44:42
欧升达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坐到张自江对面,那气氛居然可以用亲切友好来形容,这是他感到很意外。
他不由得说,“不知道为什么,你似乎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生气。”
张自江笑了,“我干嘛要生气?”
“咦,我跟旋子那事你不生气?你别说你喜欢头上有点绿啊?”欧升达调侃起来。
“也许,这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张自江看不出什么心情。
“你怎么这么说?”欧升达对这话颇感意外。
张自江还是那个表情,“真的,我对旋子也说我不怪你,你要爱就去爱吧。权当上帝惩罚我的,要我还的债。”
“张自江,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像上帝啊?”欧升达大惑不解。
“觉得我很奇怪,很不正常是吧?”张自江对欧升达笑笑。
欧升达道,“是啊,你见我面应该像老贫农见到万恶的地主老财一样,你这样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你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要说前几天我刚知道你跟旋子的关系的时候,我杀了你的心都有,要是有机会搞阴谋,那我肯定不会放弃每一个机会。” 话虽然直,但是,张自江还是成功地把谈话的氛围控制在了一团融洽中。
“怎么,今天你良心发现了?”欧升达反问。
“今天不是良心发现,我是来跟你谈一桩生意。”张自江道。
“什么生意?我的看我有没有兴趣。”欧升达回答。
“我帮你摆平地税局,让他们放你一马。你帮我劝劝旋子,不要跟我离婚。”张自江看这欧升达,眼睛里有种期待。
欧升达不笑了,充满警惕地看着张自江,“你什么意思?”
张自江慢慢地搅着咖啡,“没什么意思,我离不开旋子,也不能离开旋子。旋子虽然不是刘慧芳式的女人,但是却是最适合我的女人。”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伤害她?”
张自江叹口气,“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啦,不知不觉地不家庭搞到了一个近乎绝望的境地。”
天佑中华A @ 2009-11-04 09:56:46
欧升达看着张自江,琢磨了一会儿,“你不是来跟我痛说革命家史的吧?”
张自江赶紧对欧升达说,“欧董,你别误会,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欧升达又琢磨了一会儿,说,“张自江,按理说,你也算是个成功人士,怎么就不知道怎么跟老婆打交道呢?”
“怎么?”张自江问。
“你知不知道海伦为什么会离开斯巴达王,甘愿跟帕里斯逃往特洛伊城?”欧升达问。
“你是说希腊神话里的那个美女海伦吗?上学时读过,现在都忘了。”张自江反问。
欧升达道,“那我告诉你,原因很简单,就是斯巴达王太忽视海伦了,闲时他只和海伦略做温存,忙时海伦不过是一粒尘埃。那个帕里斯虽然只是一个小白脸,却给予海伦亲切可感的温度,让她无从拒绝。”
张自江问,“你不是说自己就是那小白脸吧?”
欧升达道,“我不是小白脸,我是白胖子。”
一句话,气氛忽然变得轻松起来了。
张自江给欧升达续上咖啡,道,“其实,我觉得旋子还是爱我的,否则,她不能这么报复我。”
“你俩的事其实我只是知道一点点,你要知道,旋子在我面前时很少提到你的。不过,我能感受得到,你伤得她很厉害。”欧升达认真地说。
张自江叹口气,“这个这几天我反思了一下,以前我总是觉得有些审美疲劳,你想啊,二十多年面对着同一张面孔,每天说着同样的事,吃着同样的饭,能不厌倦吗?再说,做我这工作的,前些年不是主官,不是一把手,凡事都要小心,谨小慎微,生怕出现什么纰漏叫领导不满意,那时候虽然有诱惑也不大敢,这几年不同了,自己就是一方土地的绝对权威,即使自己不想,主动的女人也不少。你说,我就是再坚强,也难免犯错误啊?可是,旋子就这么不依不饶的。”
“两头都安抚的好的就是好男人,有一头不好就是坏男人。”欧升达颇有些同情地道。
“谢谢你的理解”,张自江似乎有些感激。
“你呀,以后别再糊涂了,你在外面花,老婆孩子是最无辜的受害者,你想想,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和还有一个爱的结晶夹在中间粘糊,要说分,那么容易你说?旋子提出离婚,要下多大的决心啊。”欧升达很沉重地说。
“那是,那是,我以后一定改。”张自江表现的很诚恳。
“行了,今天的话到此为止吧,我不一定能说服旋子,但是我一定争取,不过张自江,我可再跟你说一遍,喜新不厌旧。这是男人品性中最恶劣的一种,害人不利己,非常不利于安全生产!这回旋子遇上我,我可以替你说话,下回你再犯错误,她面对的就不一定是谁了。那时候再出现什么事,我可就无能为力了。”欧升达严肃地说。
“谢谢,我一定记住。珍爱生活,关心家庭,远离婚外情。”张自江道。
“关键是关心,老婆是朵花,总不浇灌会枯萎的。再见。”欧升达站起身来。
“那件事我一定帮你摆平。”张自江道。
也许每个出墙的女人各有原因,但主要的原因就是快乐的背面不是快乐,廖冰旋是这样,别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天佑中华A @ 2009-11-04 10:54:13
这么想着,回到办公室,他马上打了个电话给廖冰旋,对她说了刚才张自江来找他的事情。
“你是不是感到张自江很真诚?又彻底改正的决心?”廖冰旋问。
欧升达回答,“是啊,我觉得他知道自己错了。”
“哼,你那是被他给蒙蔽了,他这人狡猾着呢。”廖冰旋恨恨地道。
“怎么啦?”欧升达问。
“记得上次我说过的那个招商局姓杨的副局长吧?那女人怀孕了,最麻烦的事,那女人还是军婚。”廖冰旋道。
欧升达大吃一惊,“啊,那张自江不是很麻烦?”
“所以,他今天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去找你,就是想不要现在家里起火。”
欧升达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还有啊,去你公司查账的地税局的人就是他指使的,地税局局长是他原来的同事,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不过,这样也好,他要是能把这件事压下去,我暂时可以不提离婚的事。等事情平息了,我饶不了他。”虽然是在电话的另一端,欧升达能够想象出廖冰旋咬牙切齿的样子。
“你说,那个姓杨的副局长,张自江能摆平吗?”欧升达问。
“咦,你不是要做东郭先生吧?你关心他干什么?”廖冰旋声音有些冷。
欧升达道,“我是怕这件事处理不好会影响你和张奕然。”
“嗯,这倒是事实。我现在虽然口头上提出跟他离婚,但是,还是没有在张奕然面前表现出来什么。这个张奕然啊,性格太刚烈,我真怕她一旦知道这个事情,她会作出什么事情来。”廖冰旋的语气明显带着写忧郁。
“那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是不是跟张自江好好谈谈?”欧升达试探着问。
廖冰旋叹口气,“我早就给过他机会了,可是他不珍惜。不过,我也不会落井下石,在这个时候去跟他闹。他这么多年走到这个位置毕竟也不容易,不过,我估计他很难摆脱那女人,或者是,他根本不想摆脱。”
“难道你一定要跟他离婚?”欧升达问。
“怎么,怕我跟她离婚影响你的家庭?欧升达,怎么你们男人都是这么自私?”廖冰旋的语速忽然快了起来。
“不不不,旋子,你别误会,我只是怕你这事处理不好,将来一但是离了婚,一个人生活会有诸多的不便。你知道,现在社会多复杂,一旦是你单身了,就会有很多男人像狼一样盯着你,你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撕了。”欧升达道。
“放心,我不是琼瑶笔下的小女生,生活在理想中,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不用你担心。说来说去,你现在就是怕我离婚,我告诉你,我偏离给你看。”说着,啪地放了电话。
欧升达手持电话愣了半天,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罪恶感。
婚姻里永远没有赢家与输家。也没有智者与愚者!只是一人一个活法而已!
天佑中华A @ 2009-11-04 12:12:08
这天下午,欧升达正跟公司的人开会,忽然,他的电话急促地响起来,是叶汉声的老婆沈宾阳,“欧董,对方开始试盘了。”
欧升达问,“你怎么知道?”
沈宾阳道,“很简单,下午一开市,就有几个大买单拉高了股价。紧接着在拉升到一定的价位时,忽然撤掉下面托盘的买单,股价突然地回落。我们判断,这就是对方开始行动了。”
欧升达问,“咱们现在持股占流通盘的多少了?”
沈宾阳回答,“大约是28.2%。”
欧升达又问,“你估计对方手里有多少?”
沈宾阳道,“应该比我们多一些,但是不会多多少。欧董,我们现在怎么办?”
欧升达道,“不要动,不管他们是往上拉还是往下打,暂时我们都要按兵不动。”
“可是,我有些担心,他们会利用试盘,多抢一些筹码。这样我们会被动啊。”沈宾阳道。
“没关系,有损失也不是你的责任,你就静观其变吧。”欧升达道。
接下来的几天,对手又忽然打压股价,之洋股价连续几天创新低。
沈宾阳有点吃不住劲了,问欧升达怎么办,欧升达还是叫她静观其变。
但是,尽管这样说,还是想平静的湖面被丢下一块巨石一样,之洋股票的异常还是引起了股民的震动。
对手现在采取的手法很简单,就是先将买盘托至阻力价位,然后忽然撤掉托盘买单,使股价下挫。如此往复,高点不断降低,该股的持有者会以为反弹即将结束。于是,开始有的散户开始抛售自己手里的股票。
沈宾阳打电话给欧升达,“欧董,我忍不住了,对手现在简直就是在挑战我们的忍耐程度。”
欧升达回答,“不要理他们,让他们折腾去。”
果然,没有几天,之洋公司的忽然变得平静起来了,股价非但没创新低,反而略微抬升了一点。
沈宾阳打电话给欧升达,“欧董,现在对手似乎安静了。”
欧升达思忖了一会儿,道,“你叫离鹏城叫较远的一些操盘手少量地吸纳一点筹码,慢慢地,别叫对手有什么察觉。”
沈宾阳道,“我真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平时可不这样做的。”
欧升达笑了,“过一阵子我告诉你为什么?”
这些天,欧升达没断了跟周浩和古梦柏通电话,总是催他们拉升之洋公司的股票。周浩和古梦柏的回答总是再等等。
与此同时,周浩派来的会计人员开始帮助升达地产准备资料,升达地产开始接受上市辅导。
期间,古梦柏组织了次聚会,楚之洋借口有事没有参加。
聚会上,古梦柏似乎很随意地问,“欧董,最近没跟之洋在一起啊?”
欧升达回答,“这小子,现在天天也不知道忙什么,可能要发财了,看不起兄弟了。”
古梦柏没说什么,脸上的笑容依旧标准。
天佑中华A @ 2009-11-04 15:37:30
这次聚会结束后不久,之洋公司的股票出现了一次强烈的拉抬,市场上的投资者直到这时在发现,之洋公司的走势极度的不正常,不仅成交量放大到天量状态,而且当天走势的振幅之大,远超所有人的想象,从上午的暴跌,到下午的暴涨,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之洋公司的振幅之大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竟然上午接近跌停,下午又直接接近涨停的现象,而且现在还是在向上狂涨,这不得不让在股市的所有投资者,心里充满惑。
而那些在前一阶段,卖出之洋股票的人,此时正在捶足胸,埋怨着自己又中了庄家的圈套,纷纷骂起了炒作之洋股票庄家的无耻。
沈宾阳打来电话问欧升达怎么办?说这看起来不像试盘,可能是对方已经发动了。
欧升达想想,翻看了一下周浩拿给楚之洋的计划书,发现里面并没有提到这次拉升。打电话给楚之洋,楚之洋说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欧升达陷入了沉思,直到快收市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沈宾阳,告诉她还是要稳住。
沈宾阳非常的不理解,但是,是老板的命令,她也只好执行。但是,她还是问了一句,“欧董,对手如果真的是发动,我们要等到他们把股票拉到什么价位才有所行动?”
欧升达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要看戏,别的什么也不要做。”
沈宾阳不由的有些担心,“欧董,我就怕对手通过这些方法,吸纳到足够的筹码,做到高度控盘。”
欧升达笑了,“你怕什么?散户要是把筹码都抛给他们,他们怎么出货?”
欧升达自然心里有数,他现在有将近30%的筹码,对方不可能把市场上的筹码都吸干净,即使是他们控制了流通盘的百分之五十,对楚之洋的地位也造不成太大的威胁。
自己的资金和王光玉拆借给自己的资金还有一些,关键的时候可以再加重一点仓位,而周浩的钱不同,那是要付利息的,而且因为一级市场取消,改为市值配售,没有一级市场收益了,他们的压力能不大吗?以前很好办啊,控盘拉高为自己挣钱同时做业绩,用一级市场的收益作为利润上交。许多基金不就是这么做的吗,重仓拉市值,一级市场的收益拿出来分红。现在没有一级市场了,周浩他们到年底上哪里弄现金去啊,手中的股票控盘程度又那么高,没办法跳水吧,现在年底弄点现钱回来还真难。
也许,周浩正在想吸筹、拉高,很顺利,嘿嘿,到时候你该出货了,我看你卖给谁?
嘿嘿,想到这些,欧升达不仅哼起他新学的一句京剧:“我正在城头观山景。。。 。。。”
天佑中华A @ 2009-11-04 15:44:48
天佑中华A @ 2009-11-04 16:27:33
就算他们再往上拉,也还是一样出不去货,除非基本面能有一个大幅的改观,以支持现在的股价。什么基本面改观?那就是之洋公司能不断地释出利好消息,比如获得了美国或者欧州的大订单,未来几年的利润都有了保障。可是,目前根本没有这个可能,即使获得了,楚之洋也有不公布的可能。
果然,这不是一次拉动,这还是试盘。但由于之洋股价长期处于较低低位,对散户投资者形成了习惯性的思维定势。股价稍一上涨,浮码立即涌动。由于周浩他们还没有培养出跟风盘,所以在日K线上便落下长长的上影线。
晚上,欧升达约沈宾阳在莞城一家客家店吃饭,沈宾阳问欧升达,“我们现在还不出手吗?”
欧升达想了想,“可以出手了,注意还是悄悄的吸筹,争取能控盘到35%。”
沈宾阳问,“为什么不多吸点呢?”
欧升达道,“这些暂时够了。”
沈宾阳直摇头,“我还真没看见你这样的,人家讲的都是将敌人一举歼灭,我怎么觉得你有恨不得敌人把我们歼灭的意思啊?”
“只要我们不动,他怎么能歼灭我们?”欧升达微笑着。
“可是,要是他们那天突然打压股价,我们不就被套住了吗?”沈宾阳问。
欧升达还是笑着,“套住又怎么样?不行我们就长期持有呗。”
“要想长期持有之洋公司的股票,你跟楚之洋说一声,在他手里买点不就行了?至于这么费事吗?”沈宾阳更加不解了。
欧升达看了沈宾阳一眼,平静地说道,“我自有我的道理,对了从现在开始,你是可要注意,一旦是之洋股票有大量的卖盘出现,你马上通知我。”
沈宾阳更奇怪了,“你这人也真是怪,不关心拉动,只关心下跌。我跟你说,你可别坏了我在行业里的名声,我下辈子还要指着这个名声吃饭呢。”
欧升达笑了,“要是名声坏了你就来升达地产工作,反正将来升达地产上市也要有专门处理证券业务的部门。”
沈宾阳有些苦笑的说道,“欧董,如果你让我在资本市场和对手火拼这是我的强项,不过故意让我打败仗这项我可就差得远了!”
欧升达道,“大踏步的后退也是为了大踏步的前进。”
天佑中华A @ 2009-11-04 17:34:59
这天,古梦柏忽然打电话给欧升达,说他约了楚之洋一起游泳。欧升达知道,他能约楚之洋,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说,于是,他回答,“没问题。”
会所下面有一道的金色沙滩,沙子均匀细腻,踩上去柔软可人,色泽宛若黄金。
因为是私人会所的沙滩,所以上面并没有多少人,欧升达换了游泳裤走过去,看见古梦柏正跟楚之洋聊着什么。
见欧升达过来,古梦柏热情地打着招呼,“欧董,你来啦?”
楚之洋却只是简单地道,“坐。”
古梦柏自然看出楚之洋对欧升达的冷淡,赶紧道,“欧董,先喝点东西,等下咱们三个比试一下。”
欧升达坐下,轻呷一口古梦柏递上来的果汁,点点头。
气氛一是变得很微妙,楚之洋只跟古梦柏说话,欧升达也跟古梦柏说话,但是就是不直接交流。
古梦柏自然能看出这个微妙,但也不说破。
隔了一会儿,话题自然聊到了之洋公司的股票上,欧升达问,“古总,周浩不是说要拉动之洋的股票吗?怎么还不见动静?我买了一些,还等着发点小财呢。”
古梦柏赶紧问,“你买了多少?”他的眼睛里有种探寻。
欧升达道,“加上乐枫,我们买了有几百万吧。”
古梦柏似乎有点失望,“你才买了那么一点儿吗?”
欧升达道,“我不是说了吗?就是想给广群赚点留学的费用,也没想怎么样。”
楚之洋在一旁懒洋洋道,“当初我公司上市前,我不是卖了些给你吗?”但是,他的眼睛并不看欧升达,只是眼睛望着海面。
欧升达道,“咳,有阵子公司缺钱,那些早都卖了。”其实,欧升达根本没卖,他说这些就是再给古梦柏听。
“哦,你赚了不少吧?”楚之洋还是那个口气。
“还行”。欧升达也看着海面,不看欧升达。
古梦柏看了看二人,道,“咱们比赛吧。”
楚之洋忽然说,“我有事,你俩比吧”,说完,径直走了。
欧升达问古梦柏,“他怎么啦?”
古梦柏依旧保持着微笑,“谁知道?心情不愉快吧?”
天佑中华A @ 2009-11-04 18:22:29
欧升达皱着眉头,“我怎么最近老觉得这小子阴阳怪气的?”
古梦柏脸上闪过一丝神秘地微笑道,“不会吧,也许是工作压力大吧?”
欧升达嘟囔着,“谁知道,叫他出来喝酒也不出来,天知道他搞什么鬼。你看看,说是出来游泳,没说几句话又走了。”
古梦柏依然保持着标准的笑容,“不管他,对了,等下有两个神秘嘉宾,哎,你看,来了。”
欧升达一回头,却看见乌梅和余文文拉着手走过来。
乌梅皮肤细腻白嫩,身材凸凹有致,大腿修长圆润;余文文虽然黑一点,但是皮肤也是光洁滑腻,臻美无瑕,特别是她穿着比基尼,更是显出身材的火辣,这比起乌梅那件稍微保守的游泳衣来说,更吸引男人的眼球。
“怎么,这么巧?”欧升达感到眼光不知道往哪里放。
“不是巧,而是古总精心的安排,不然我们想见一下欧董那可是不容易的事呢。”余文文道。
“怎么样?一起下水吧?”欧升达道。
“这可是你勾引我们下水啊?”余文文道。
“这孩子说话越来越没谱儿”,乌梅轻轻地笑着。
两个女人的游泳技术并不好,于是要两个男人帮她们游。于是,古梦柏教余文文,欧升达教乌梅。
与其说是教,不如说是抱。很快搞得欧升达就有点小冲动,他感到自己浑身是火,简直快把大海煮开。
算了,我还是不教了。他扶乌梅站稳,转身就往岸上走。
乌梅在后面喊,“你这人怎么回事?”
欧升达不出声,径直走到遮阳伞下,乌梅跟过来,“你干嘛呀?有没有礼貌?”
欧升达道,“不行了,再跟你游一会儿我非犯错误不可,你那是人啊,分明是个妖精嘛。”
“怎么,经受不住诱惑啦?”乌梅问。
“乌梅,我肯定是不教你了,你还是自己学吧。”欧升达摆摆手。
乌梅忽然脸一红,捂着嘴笑起来,欧升达顺着她的目光向下一望,发现游泳裤已经隆起了一座富士山。
天佑中华A @ 2009-11-04 21:24:30
欧升达赶紧抓条毛巾把自己盖上,感到脸上火辣辣的。
乌梅吃吃地笑着,问,“你怎么跟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啊?”
欧升达回答,“我要是法官一定要发布一道命令,禁止你这种美女穿游泳衣在公众场合出现。”
乌梅听了这话更是笑个不停,笑了半天才道,“你怎么那么怕我?”
欧升达道,“乌小姐,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纯属是我最近一段时间遇到了太多的事情,心有余悸而已。”
“可以跟我说说吗?”乌梅在欧升达身边蹲下。
欧升达赶紧将身体向旁边挪挪,道,“不能。”
“怎么,怕我跟他是一伙儿的?”乌梅向海里的古梦柏呶呶嘴。
欧升达有些狐疑地问,“你什么意思啊?”
“你可是要知道,我可是跟冷董好朋友的,有人对你不利我自然知道。”乌梅笑着,笑得欧升达心里发毛。
“别人对我不利”,欧升达斩钉截铁地说,然后站起身来。“我走了。”
乌梅似笑非笑地说,“喂,欧董,你别以为咱们俩认识介绍的我就一定跟他有什么关系?”
欧升达摇摇头,“有没有关系跟我没关系,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在通衢市帮了我的忙,以后我会找机会报答你的。”
“在别的地方我说不上也帮过你哦?”乌梅微笑着。
欧升达皱起眉头,问,“别的地方?”
乌梅眼睛一转,忽然道,“没什么了,玩笑而已。你要走就走吧,我看你也挺忙的。”
欧升达道,“那好,麻烦你替我跟古总道个歉,就说我有急事。”
“对了,冷董叫我转告你一句话,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乌梅道。
欧升达说声谢谢,转身离去。“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这是老子的话,冷鸿海这是叫自己守弱啊。
守弱,看似弱不禁风,其实充满着强劲的力道。在中国历史上,那些将“示弱”发挥得淋漓尽致的人,都是最后取得成功的人。
欧升达明白冷鸿海怕自己强出头,跟周浩拼命,为争一方寸之地而伤了元气。守雌守辱、为谷为溪自然不能理解为退缩或者逃避,而是含有主动,不仅守雌,而且知雄,这实在是告诫自己要居于最恰切、最妥当的地位,面对自己和周浩古梦柏的争斗。
天佑中华A @ 2009-11-04 22:40:13
欧升达回到家里,第一眼就看到童蓝正在擦游泳池。这本来是他的活儿,可是,这些天他实在太忙了,也忘了给游泳池换水。
“哎,童蓝,你别忙活了,你谢谢,回头我自己来,你歇着吧。”欧升达道。
“没事,升达大哥,我一会儿就擦完了。”
欧升达嗯了一声,转身就往门外走,走了两步,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你还在李子夜那里实习吗?”
童兰笑眯眯地道,“是啊,还有两个月,不过,李总对我很器重,说要是没有特殊情况可以跟我直接签合同。”
“哦,这事儿你跟乐老师说了吗?”欧升达问。
“说了,她很支持我”。童蓝快乐地回答。
“嗯,那好。”欧升达道。
乐枫跟李子夜联系得还是很紧密,这让欧升达感到很意外。
欧升达正往楼上走,李文岚打来电话,告诉他冷鸿海公司的人已经跟通衢市正式签署了招商引资合同,刘文卫答应的蓝领公寓的问题现在可以正式启动了。
欧升达明白,这个项目依然要分一杯羹给他,这是必须的,不过他这样打电话来就没必要了,欧升达做了这么多年事,过河拆桥的事还是没有做过的。其实,那样的事也不能做,一旦做了,自己的名声也就完了,那以后还怎么在这个世界立足?
于是,他笑了,“谢谢李局,这个项目咱们还是按老规矩分红。”
李文岚哈哈地笑着,“你看欧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打电话就是想提前告诉你一下。”
欧升达轻笑着,“李局别客气,通衢市的每一个项目都会有你的,这个是不会有变化的。”
“对了,文卫告诉我,组织部门的考察已经结束了,上边对他的工作能力很肯定,估计希望很大。”李文岚道。
“那以后我们的空间不是更大?”欧升达轻轻地笑着。
李文岚得意地说。“那是,我跟文卫都说了,一定给升达地产在那边开拓出一片新天地来。”
放下电话,欧升达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虽说这个项目自己会有很大的利润,但是跟李文岚刘文卫搅在一起,总是觉得不安全。
当官与商都突破了自己的界限,把两个泥人打碎之后,就变成了“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畸形关系。这种关系就会演化出一种潜规则,使得政界与商界的其他竞技者只剩下三种选择:追随,出局,或者继续郁闷而艰难地参与游戏。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一进门,张翠正在包饺子。欧升达笑了,“张姐,怎么又包饺子?多费事啊?”
张翠爽朗地笑了,“不费事,不费事,等下广群会回来,他最爱吃饺子了。”
天佑中华A @ 2009-11-05 00:26:08
那天晚上的家宴很快乐,欧广群吃了很多饺子,临了还拍拍自己的肚子说自己快成猪八戒了。文达说,他准备跟童蓝结婚了,欧升达很高兴,问,“你结婚要我送什么礼物?”
文达道,“哥,不用了,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原来我不大懂事,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一切还是要自己去奋斗才有快乐。”
欧升达看了文达好一会儿,道,“嗯,你真的长大了。人生重要的不是所站的位置,而是所朝的方向。”
一高兴,欧升达还跟文达喝了两杯,要不是文达说他还要开车回去,欧升达可能非要把一瓶五粮液都喝了不可。
晚上回到房间冲完凉,欧升达问乐枫,“你说,文达进步怎么这么快?”
乐枫笑道,“这都是童蓝管教的好。”
“嗯,你这个媒婆可是我们欧家最大的功臣,这样,他们结婚时你来做主婚人好不好?”欧升达笑嘻嘻地道。
乐枫又拿起她那本厚厚的专业书,道,“你得了,我做主婚人,叫爸妈坐下面?你家那些亲戚还不把我脊梁骨指断了。”
欧升达笑道,“呦,我可是忘了,你是欧家媳妇的楷模。可不能不懂礼数啊。”
“少贫,睡觉。”
欧升达涎着脸,“我不想睡,想那个。”
正说着,一条信息:我想你了,是周惜雪。
欧升达把信息给乐枫看,乐枫问道,“估计她又要干什么,明有空你要及时跟之洋通报这个情况,以免产生误会。”
欧升达嗯了一声。
“对了,今天我看见旋子了,人似乎像失去了水分一样。”乐枫道。
“也是,她好像一定要跟张自江离婚。我劝过她,可是她似乎很生我气。”欧升达伸手去摸乐枫的腰,她一扭,很不愿意的样子。
“唉,她可能真陷进去了”。乐枫若有所思地道。
欧升达有点不解,问,“陷进什么地方啦?”
“陷进对你的感情啦,你装什么糊涂。”乐枫再一扭,放佛要躲开欧升达的手。
“不会吧?”欧升达缩回了手,心里忽然觉得很酸。
“别这样骗你自己好不好?也别在我面前唱你俩的苦情戏,既然你们相爱了,就在一起吧。我跟广群单过。”乐枫忽然把书放在小腹,冒出了这么一句。
欧升达想看外星人一样看了她半天,问,“你没病吧?”
“欧升达,你别以为我这是气话,你要是真的跟她相爱,我不会阻止你们的,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会要,有必要我还可以离开这个城市,到别的城市重新开始我的工作。”乐枫道。
“神经,更年期提前了。”欧升达背过身子不再理乐枫。
乐枫嘟囔着,“我只是想让自己的生活简单点,只是不想让你俩总是互相折磨,你们这样让我越来越有压力,觉得是我阻碍了你们的爱情,我有犯罪感啊。”
欧升达猛地做起来,冲着乐枫大声说,“你少在我面前装什么善解人意忍辱负重的贤妻良母,我告诉你,我跟廖冰旋早就结束了。”说完,一下子躺在床上,不再说话。
半天,他觉得乐枫在背后推他,“别生气了,我不就是随便说说嘛。”
欧升达一下子转过身,狠狠地说,“这话能随便说吗?”
天佑中华A @ 2009-11-05 09:55:11
接下来的几天,对手忽然沉寂下来,之洋股票进入了横盘整理,无太大的买单和卖单。那些零星买单、卖单只是一些习惯于混水摸鱼,打一枪捡些便宜就走的小散。
沈宾阳会每天将操盘日志发到欧升达的电脑上,他也懒得看,对他来说即将开盘的升达水榭山谷才是他最最关心的事情。
张自江说话算话,地税局的人象征性地查了一遍,在几个细枝末节的地方叫升达地产补缴了些税款,象征性罚了点款就过去了,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
周浩来过鹏城一次,欧升达跟他见了一面,那场面完全可以用亲切友好来形容,因为他派来的人已经在帮助升达地产准备资料,因此何时上市那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不过那次谈话欧升达还是感觉到,周浩应该算是一代枭雄,但是有些刚愎自用。
有个细节,他俩在16号别墅的清吧里面喝酒,有人打电话过来,听那意思似乎是某个委托周浩管理资金的单位要求抽回资金,听那意思是只拿回本金,连利息也不要了,但是周浩却粗暴的拒绝了。
欧升达假装没在意这事,心里却有了进一步的打算。
他问周浩什么时候开始拉升之洋的股票,周浩只是敷衍地说,“再等等,现在大盘比较低迷,时机还不成熟。”
欧升达没在深问,他猜想,周浩现在非常有可能在某只股票上重仓深度被套。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出手试试,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只是为了控制楚之洋的董事长地位不旁落,其余的事情不必强出头。特别是冷鸿海的话,他一直牢牢地记着。
现在,他不必着急,记得应该是周浩,因为一旦年底融资资金到期,他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因此想速战速决是周浩现在最想做的,可是,为什么他迟迟不发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