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中华A @ 2009-11-05 10:34:15
欧升达于是找了周浩接触过的银行打听情况,果真如此,周浩是想找银行以质押股票的形式融资,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有谈成。那么,对于周浩来说,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地下资金,欧升达知道,那种资金其实就是高利贷。一般的手法就是1:1质押筹码,但是利息一般都在20%以上。
嘿嘿,看来周浩是要孤注一掷了,可是,他究竟准备了多少弹药呢?
不管他准备了多少,自己都要准备好,现在升达水榭山谷的销售款暂时不能动,要留着。本来这些资金是要调到通衢市交蓝领公寓项目的地价款的,他给刘文卫打了个电话,说公司资金有些问题,希望地价能够缓交。刘文卫当即就答应了,说只要工程能如期完成,地价款何时叫都不是问题。
楚之洋又出国了,这次的目的地还是非洲,不过,欧升达临走时跟他见了个面,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些事情。
不管大盘风云如何激荡,之洋股票的盘面就是古井般的空寂,只有那些零星的资金在划着不太规则的波浪线。欧升达知道这种空寂就如大战前的平静,平静过后肯定还会有更猛烈的进攻。
这天,欧升达从升达水榭山谷的开盘现场回来,现场气氛很好,当天就销售了三套水岸别墅,这让欧升达很高兴,要知道,这些亲水别墅的价格每平方米都要四万左右,也就是说,这三套最小面积都在五百平方米的别墅,当天就实现销售一亿元。
欧升达交代售后服务部要抓紧帮助客户办理按揭手续,因为按揭手续一旦完成,银行的资金就会马上发放到位,这样,自己的弹药就更加的充足了。
在车上,他打了个电话给沈宾阳,问,“今天怎么样?”
“一弯平静的湖水,甚至连个浪花也看不见。”沈宾阳懒洋洋地说道。
“怎么?有点急躁了?”欧升达问。
沈宾阳回答,“这种平静让我感到自己好象在火炉上在烤。”
“别急,估计对方要有所行动了。对了,跟各地的操盘手都约好盘口语言啦?”欧升达问。
沈宾阳回答,“嗯,都安排好了,只要是某个盘口语言出现,马上一致行动。”
股市中,庄家与股市猎庄者之间的对决充满惊心动魄。庄家与他们相互在寻找着对方的破绽,谁的破绽大最终将面临失败。
天佑中华A @ 2009-11-05 11:07:28
庄股在盘口的任何动作,无非是三种目的:拉抬、洗盘、出货。这点对于沈宾阳来说不是太难的事,只要她观察观察隐形买卖盘就会明白对手的意图。在买卖成交中,有的价位并未在委买卖挂单中出现,却在成交一栏里出现了,这就是隐性买卖盘,其中经常蕴含庄家的踪迹。
欧升达看看时间,问,“应该收市了吧?”
沈宾阳嗯了一声,说,“还有一分钟,我要盯着,你知道,对方的很多盘口语言也就是在这是出现的。”
沈宾阳跟欧升达说过,解读盘口语言的核心机密是观察委买盘和委卖盘,股市中的庄家经常在此挂出巨量的买单或卖单,然后引导股价朝某一方向走。许多时候,大资金时常利用盘口挂单技巧,引诱投资人做出错误的买卖决定,委买卖盘常失去原有意义,例如有时刻意挂出大的卖盘动摇持股者的信心,但股价反而上涨,充分显示主力刻意示弱、欲盖弥彰的意图。
“怎么样?有动静吗?”欧升达问。
半天,沈宾阳才回答,“没有,就像我桌上的这杯白开水,淡而无味。”欧升达听到她叹息一声,“又一天过去了。”
“那么,晚上一起吃饭吧,你老公早上也飞回来参加水榭山谷的开盘仪式了。”
“是吗?太好了,晚上我要吃好的。”
“我已经定了位置,不过,你不要透露出你在那里工作,明白吗?”欧升达叮嘱道。
欧升达决定晚上在会所跟叶汉声夫妇吃饭,他要给古梦柏一个他现在完全沉浸在歌舞升平里的感觉。
不管古梦柏有没有发现已经有大资金潜伏在之洋股票里了,至少不能让他们怀疑到自己就是他们的对手。
他打了个电话给乐枫,问她有没有空,乐枫说她正跟一个朋友谈事情就不过去了。欧升达有点不解,最近她似乎又忙起来了,都在忙什么?有空儿得问问。
那天晚上,欧升达特意叫古梦柏陪着,大家喝了很多的酒,欧升达搂着古梦柏的肩膀道,“老弟,这回要是周浩能把之洋股票操作好,我升达地产上市承销就给他了。”
古梦柏笑眯眯地问,“那什么时候签委托协议?”
欧升达使劲地拍着他的肩道,“你呀,真是的,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欧升达相信这话当晚就会传到周浩的耳朵里,因为古梦柏明白欧升达是什么意思。
天佑中华A @ 2009-11-05 11:57:06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欧升达就接到了周浩的电话。他上来就诉了一大堆苦,“欧董啊,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我快点拉动之洋的股票,可是,你要知道,这样的时机的啊。你有所不知,做我们这行的很不容易,股市是一个竞争残酷的世界,每一个机构都想凭自己的智慧击败对手,获得别人无法获得的利润。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讲,不能凭运气,只能凭智慧。凭运气,你的成功只是偶然,凭智慧,成功才有最大的把握。你看着我们似乎掌握着很多的资金,可是,你不知道,那些资金不都是我们的,主要都是投资者的。人家投资者让我们理财,不是让我们亏钱的。我们其实就是金钱战场里的农民,辛苦着呢。年景好,能赚一笔钱,可以想想明年自己能干点什么,要是在重大战役失败了,不仅会颗粒无收,还很有可能要离开这个行业。”
“得了,周总,谁不知道你是中国的股神啊?别跟我诉苦,我相信,不管怎么难,你都能战胜苦难的。”欧升达笑道。
“你有所不知,我迟迟没有发动,是怀疑这只股票里面已经有其他资金潜伏。”周浩忽然说。
“哦?还有个庄家?”欧升达问。
“我也不能肯定,前一阶段我们试盘,没发现有资金潜伏。可是,我们吸筹又很艰难,所以,这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有这么沉得住气的庄家?”周浩回答。
“关于股票我不懂,我也不懂什么资金潜伏不潜伏的,我要的只是结果。至于怎么操作,你才是专家。哈哈。”欧升达摆出一副土财主的样子。
“那是,那是,我尽量快点启动,不过咱们的协议是不是可以签啦?”周浩试探着。
“哎,周总,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要看看效果才能做决定啊。你知道,我是个有原则的人,你别让我违反自己的原则啊?”欧升达呵呵地笑着。
“那是,我知道了。”周浩收了线。
股市是提款机也是老虎机,你能否成功,这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
从某种意义上讲,股市就是赌场,只不过很多时候,你赌上的不仅仅是金钱。
天佑中华A @ 2009-11-05 13:28:39
横盘,还是横盘,最近一周以来,欧升达几乎懒得看之洋的股票了。但是,他明白,这平静是不成唱的,看似风平浪静的海面下,早已经暗流涌动,很快这种力道就要传到海面上,而且要掀起汹涌的波涛了。
现在双方比的是心理,谁坚持不下去,谁就是输者。
这天欧升达从宝山投资大厦工地早早地回到了家,一进门,却看见乐枫坐在草坪的躺椅上,闭着眼睛似乎在小憩。
欧升达看到乐枫的眼角已经不可逆转地出现了鱼尾纹,他心里一酸,心想:老婆,你跟我受苦了。
想当年,欧升达在内地下海呛水经商失败来鹏城打拼,几乎到了身无分文的地步,有一次他跟楚之洋跟一个梅州人杠上了,为了筹集资金搞彩电指标,他不得已打了电话给乐枫。
本来他也知道乐枫一个大学教师手里也没什么积蓄,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打了那个电话。谁知道,不到一周,乐枫就带着欧广群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原来,她卖了她爸给她的房子。
正是因为有了那笔钱,欧升达和楚之洋才顺利地拿到那批指标,并且顺利转手,赚了一大笔。而那个梅州人花了很多钱,没有拿到指标,因为他的钱都是从梅州老家借来的,他心里着急,就拿着这钱去炒股,谁知又赔了个精光,从此这人不知所踪,再也没有在鹏城出现过。有时候想起这个人,欧升达和楚之洋也都不仅唏嘘。
乐枫来到鹏城的时候,正是欧升达最低谷的时候,当她看到欧升达只是睡在一间农民房里,没有床,只是在地下扑了一张凉席的时候,立刻决定不走了,言称夫妻俩要有难同当。
欧升达有些犹豫,虽然他跟楚之洋赚到了一笔钱,但是下一笔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到,而且深圳的花费很大,全家人租房,欧广群上学都需要钱,那会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于是,他就力劝乐枫回老家去。
谁知,乐枫说,“在你能赚到大钱养活我们娘俩之前,我们的房租水电吃穿用度都不用你管。”
她说到做到,租了一个三室一厅,一边做家里的住处,一边办起了没有执照的幼儿园。别说,还真的别再向欧升达要过一次钱,有时候,欧升达请别人吃饭不凑手,还得从乐枫这里拿点。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差不多一年,知道乐枫爸爸的一个老同学把乐枫调到鹏城大学为止。
看着安睡的乐枫,欧升达心里暗自说道,老婆,我以后再也不会荒唐了。
天佑中华A @ 2009-11-05 15:50:22
正想着只见乐枫睫毛动了几下,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她问,“你回来了,我睡着了吗?”
“睡得很香,就像个孩子。”欧升达笑着递了杯水过去。
“哦,中午李子夜请我吃饭,我跟他喝了两杯,可能是有点喝多了。”
“嗯?他还追求你?”欧升达问。
“怎么?你吃醋啦?”乐枫笑着。
“废话。”欧升达道。
乐枫也不作解释,坐在那里吃吃地笑着。
“乐枫,是不是我最近一段时间又有什么做错了?”欧升达问。
乐枫神了个懒腰,道,“没什么,挺好的。”
“那你为什么还去见李子夜?”
“看样子你是真吃醋了。”乐枫咯咯地笑起来。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欧升达低声说。
乐枫又躺下去,问,“你现在跟旋子接触我问过你吗?”
“我这个跟你不一样,我这个心里有数。”欧升达越来越觉得心里忐忑。
乐枫闭上眼睛,“我跟李子夜你就没数了吗?”
“那小子是有名的师奶杀手,我怕你混乱自己的生活,迷失自己。”
“迷失就迷失吧,总吃一个院子里的苹果会腻的,换换口味也不错。”乐枫闭着眼睛,双手放在小腹之上,像是在做瑜伽。
“你,你真的跟李子夜?”欧升达站起身来。
乐枫并不睁眼,道,“淡定,淡定,你激动什么?”
欧升达心里乱糟糟的,这时乐枫又在问,“我问你,作为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在外面找情人?”
欧升达愣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回答,“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中年危机吧?到了一定的时候,男人事业家庭都趋于稳定,发现人生没什么可追求了,于是会开始想要找寻刺激,以证明自己并未渐渐老去。可能也是所谓的审美疲劳,不是不爱自己的老婆,是看腻了,看厌了。这种厌倦和外表没有太大关系,哪怕老婆天天穿新衣服,天天打扮的很漂亮,也无济于事,这是一种气场的厌倦。”
“就这些?”乐枫问。
欧升达想了想,“老婆是用来过日子的,是用来一起变老的。外遇是用来调剂用来消遣的,当两者起着冲突的时候,除非傻子,一般没有男人会愿意为了外面的女人而放弃家庭。”
“你说的是心里话?”乐枫又问。
“你爱信不信,我不说了,要是你也腻了,想换个院子吃苹果,我不拦着,只要你高兴就好。”欧升达真有点压不住火儿了。
乐枫做起来,得意地笑了笑,“那好,今天算你通过。”
“什么意思?”欧升达让她搞的莫名其妙。
“没意思,你吃醋,说明你还爱我,又老实地回答了我后面的问题,证明你现在真收心了。好了,我告诉你,我是在跟李子夜接触,不过不是为了偷情,而是为了找出他们为什么对付你跟之洋的理由。”乐枫严肃地说。
“你发现什么啦?”欧升达问。
乐枫摇摇头,“他很谨慎,我问他家庭的情况,他都避而不答。”
天佑中华A @ 2009-11-05 16:43:23
欧升达不由得赞叹,“找到了你这样的老婆等于就找到了一个诸葛亮。”说完,抱住乐枫就亲了一下。
乐枫赶紧挣脱开来,“你要死啊,叫别人看见。”
“哎,老婆,你说你怎么这么厉害?”欧升达继续拍着马屁。
乐枫绷着脸道,“这个嘛我有一次上街逛旧书摊,发现了一本没有封面的旧线装书,那里面有很多训夫秘籍,我就买下来了。”
“咦,我在家里怎么没发现这本书呢?”欧升达满脸疑惑。
乐枫噗嗤一声乐了,“这你也信,我是看了黄百鸣的那部电影发财秘籍蒙你呢。”
欧升达去严肃地道,“我喜欢你的冷静和淡定,也相信你做出的决定。这一声我娶了你,就是我的荣幸。”
“可是,我现在真的有点不自信了。”乐枫若有所思地说。
“怎么啦?”欧升达问。
“还不是因为旋子?我真怕她离婚。”
欧升达更奇怪,“她离不离婚跟你有关系吗?”
“跟我没关系,但是跟你有关系,跟你有关系,也就跟我有关系。”
欧升达直直地看着她,“你别说绕口令好不好?乐枫,我不会再作出荒唐的事的。”
乐枫轻声地叹口气道,“也许你现在没有面对离婚后的旋子,你要是真面对就也许不这样想了。经历越丰富的女人越有魅力,我真怕输给她。”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我们现在只是普通的朋友。”欧升达揽住她的肩头安慰她。
乐枫低声说,“可是,我还是不住地会想她,一想到你们曾经在一起我就难过,心就莫名的揪起来,那种痛让我难以承受,表明上我还要装着什麽都忘记了,和你和儿子好好过日子,不去提及这些事,因为我不想去回忆。但是,我知道,她就在那儿。”
“好啦,别想了,我保证不会再伤害你了。”欧升达道。
“可是,我不相信,如果一个男人连出轨的雄心都没有,说明他的雄性荷尔蒙激素分泌已经逐步减少,因为雄性激素的减少意味着他征服欲的减少。如果一个男人没有了征服欲,何谈事业心?责任感?”乐枫有些抽噎。
“天啊,你到底叫我怎么办嘛。”欧升达无奈地叫道。
天佑中华A @ 2009-11-05 17:38:53
该来的终于来了,这天早上一开盘,一个344手的一笔大卖单减低很大价位抛出,把股价砸至很低位。
沈宾阳马上意识到这是对手在砸盘,她马上打电话给欧升达,“欧董,对手开始震仓啦。”
欧升达本来正在处理公司的几项业务,一听,马上就转到之洋股票的页面上去,K线图已经绿油油的了。
“怎么办?”沈宾阳问。
“怎么办?他们砸,咱们也砸,把之洋股票直接砸停。”欧升达坚决地命令道。
“这是为什么?”沈宾阳有些不解。
“不要问为什么,执行。”
沈宾阳很迅速,接连在三个相连的价位上挂出了1144手的卖单。欧升达明白这是,这就是她跟各地操盘手约定好的盘口语言。盘面语言类似于土匪黑话暗号,内行人知道,外行人很难看懂。由于这个盘口语言很容易被很容易被对手和监管部门发现,所以,一般很少用。而今天则不同,直接砸停就是明摆着告诉对手,对不起,我们在这里呢。
果然,很快之洋股票大卖单单频繁出现,几乎没有接单者,不一会儿,就到了跌停。
望着那条绿绿的直线,沈宾阳又打来电话,“欧董,停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是要跟对手同归于尽吧?”
欧升达得意地笑起来,“宾阳,股市生活象小说一样,值得写的东西很多,可是写作实在是需要一点情绪,需要一种渴望表达的激情。”
“可是,你要表达的是什么情绪?你能跟我说说吗?”沈宾阳问。
欧升达并不回答,反问道,“你不是技术派吗?你觉得技术上,20日和30日线双双跌破,意味着什么?”
“那就意味着安全操作线已经丧失。”沈宾阳回答。
“庄家砸盘是为了抢筹,我们砸盘是要跟他们一起套牢。”欧升达笑道。
“嗯?”沈宾阳有些糊涂了。
欧升达呵呵地笑着,“我们砸盘,要将盘子砸碎、砸烂,要让对方知道,我们要与他一起死。”
沈宾阳对着电话说,“你真是个疯子。”
天佑中华A @ 2009-11-06 08:17:50
沈宾阳说欧升达是疯子是有道理的,向下砸盘而不想退出这个股票的唯一办法就是再买回来,那就是高买低卖,这无异于是在烧钱。正常的机构这样做主要是为了吸筹,将对方打倒,将筹码抢回,然后在拉高,引不明资金介入,再逢高获利。可是,欧升达现在的做法已经完全似乎在在跟对方在赌气。
向下砸盘的同时,还要有钱买回来这些抛出去筹码。如果筹码都砸没有了,那还有什么弹药?还用什么向下砸?
“今天亏了多少?”欧升达笑着问。
“因为对方也在砸盘,很快就跌停了,账面亏损不少,但是实际动用的资金并不多。”沈宾阳回答。
“明天他们要是再砸,咱们就先看看。”欧升达道。
“为什么?”沈宾阳问。
“太强和太弱一样,都会是不安全的。太强了,就会造成对手的不安全感,他们很可能断臂跑了。而太弱当然也是不行的,容易被对手抢去更多的筹码,失去安全。强大要有一个度,这个度把握不好,就会失去安全。”欧升达回答。
“我该怎么把握这个度呢?”沈宾阳问。
欧升达想想,道,“你先看,如果对方直接把之洋股票砸到跌停,你不用管他,要是还差点,你也跟着砸。”
这是一场赌博,你要想赢,决不单单只赢在数学几率上,还赢在对手嗜赌成瘾的弱点上,赢在对手的贪婪心理、不服输的心理、以及侥幸心理上。
沈宾阳不住地摇头,“我们这些操盘手要是操作别人的资金,损失几百万就得喋血街头,你倒好,好像我们亏钱亏多了还有奖励似的。”
欧升达哈哈地笑着,“好啊,今晚把在鹏城的操盘手召集起来,找个最好的地儿,一条龙,我报销。”
沈宾阳哼了一声,“我丢不起那个人。”
穿越干旱的沙漠,要准备足够的饮水,方能走完全程;进入赌场,也需准备足够的赌本,才能从容应战。
天佑中华A @ 2009-11-06 09:15:55
紧接着几天,对手继续砸盘,沈宾阳也跟着砸。
终于有一天,对手罢手了。
沈宾阳打电话给欧升达,“欧董,对手停止了。”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欧升达问。
沈宾阳道,“我觉得,对手应该是没钱了,至少也是手里的弹药所剩无几了。”
“咱们的资金怎么样?”欧升达问。
沈宾阳回答,“消耗了一半左右。”
“那好,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你在把之洋股票打下两个价位。”欧升达道。
“为什么?敌人停止了进攻,我们干嘛防空枪?”沈宾阳问。
欧升达道,“带上一笔钱进了赌场,在赌桌上的每一次投注,都不是随心所欲,需要遵循一定的原则——资金最大效率原则。”
“我看你是赔钱最大化原则。”沈宾阳情绪明显不高。
经过了这轮做空,欧升达拨给沈宾阳的资金也所剩无几了,好就好在升达水榭山谷的销售比较顺利,接下来的资金不成问题。
之洋股票又陷入了沉寂,只有一些零零星星的小散在浑水摸鱼,企图捞点油水。
欧升达看着那一片惨绿的K线图,输钱和赢钱已经不会引起他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一时的输赢在他心里已经激不起任何波澜。输钱对不再是一种痛苦,他明白这是游戏的一部分。相反,他心里还有些高兴,他明白,现在国外拼搏的楚之洋至少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
沈宾阳打来电话,“欧董,我们做了一个非常详细的计划。包括计划将之洋股票拉到多高的价位,在什么位置需要整理洗盘,有可能出现什么情况,应如何应对,回调的幅度有多大,在每一个关键位置重要的技术指标会达到多少等等。你要不要看看?”
欧升达问,“怎么?你有坐庄的想法啦?”
沈宾阳笑了,“怎么,难道你不想坐庄?你不想坐庄把这只股票打这么低干嘛?”
天佑中华A @ 2009-11-06 09:35:04
紧接着几天,对手继续砸盘,沈宾阳也跟着砸。
终于有一天,对手罢手了。
沈宾阳打电话给欧升达,“欧董,对手停止了。”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欧升达问。
沈宾阳道,“我觉得,对手应该是没钱了,至少也是手里的弹药所剩无几了。”
“咱们的资金怎么样?”欧升达问。
沈宾阳回答,“消耗了一半左右。”
“那好,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你在把之洋股票打下两个价位。”欧升达道。
“为什么?敌人停止了进攻,我们干嘛防空枪?”沈宾阳问。
欧升达道,“带上一笔钱进了赌场,在赌桌上的每一次投注,都不是随心所欲,需要遵循一定的原则——资金最大效率原则。”
“我看你是赔钱最大化原则。”沈宾阳情绪明显不高。
经过了这轮做空,欧升达拨给沈宾阳的资金也所剩无几了,好就好在升达水榭山谷的销售比较顺利,接下来的资金不成问题。
之洋股票又陷入了沉寂,只有一些零零星星的小散在浑水摸鱼,企图捞点油水。
欧升达看着那一片惨绿的K线图,输钱和赢钱已经不会引起他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一时的输赢在他心里已经激不起任何波澜。输钱对不再是一种痛苦,他明白这是游戏的一部分。相反,他心里还有些高兴,他明白,现在国外拼搏的楚之洋至少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
沈宾阳打来电话,“欧董,我们做了一个非常详细的计划。包括计划将之洋股票拉到多高的价位,在什么位置需要整理洗盘,有可能出现什么情况,应如何应对,回调的幅度有多大,在每一个关键位置重要的技术指标会达到多少等等。你要不要看看?”
欧升达问,“怎么?你有坐庄的想法啦?”
沈宾阳笑了,“怎么,难道你不想坐庄?你不想坐庄把这只股票打这么低干嘛?”
这句话突然提醒了欧升达,他想起了冷鸿海那句提醒他的话: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是啊,自己要求沈宾阳又将之洋股票打下两个价位那完全是一时的冲动啊。
当你进入股市,要赢多赢少或是输多输少,要继续要停止,全在你自己。因此,如何适时有度地把握好自己的目标,才是重要的问题。能多赢时,决不手软,出现反复时,应该马上调整见好就收,再顺也有要个限度。所以,因时、因机、因情、因势地调整自己,才有希望,才有胜望。对手真的像沈宾阳说的那样没钱了服输了吗?
如果我想的不错的话,对方应该想着找我们谈判,共同拉升、同享利益。可惜,他们不知道我们是谁。
要不要现在就叫沈宾阳散布出消息,说自己就是那个幕后的操作者?不,还是要等等。
天佑中华A @ 2009-11-06 10:23:15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想跟你交流一下。”欧升达对沈宾阳道。
晚上,欧升达跟沈宾阳坐在中心区的一个酒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宾阳,跟我谈谈你们是怎么操盘的吧?”欧升达开门见山。
沈宾阳嫣然一笑,“这个话题谈起来太大了,一个晚上谈不完,你想听那一部分吧?”
欧升达想想,问,“目前这种情况,如果对方跟我们和解的话,我们要拉升到什么价位才能安全撤离?”
沈宾阳想了一下,“最少要达到启动价位的一倍,否则很难全身而退。”
“撤退要对长时间?”欧升达接着问。
“如果对方和我们和解的话,拉高只需两三个星期,但是出货至少要几个月。”
“如果对方不跟我们和解,继续跟我们对手盘,我们怎么应对?”欧升达问。
“现在对方手里的筹码跟我们差不多,但是持股成本应该比我们高,所以,现在他不一定跟我们硬拼了。这样做下去,只能是一起死。”沈宾阳脸色平静地说道。
欧升达问,“对方会不会在市场上散布利空消息?或者我们抢先这么做?”
沈宾阳专心地对付一条苏眉,“仗打到现在消息面已经没用了,对付对手盘主要靠盘面语言,比如用大的买单或卖单告知对方自己的意图,或者用特殊数字含义的挂单比如1414(要死要死)等,而一般投资者是绝不会这样挂单的。我们已经这样做过了,对手还没撤退,这也证明了他们志在必得的心理。”
“他现在会跑掉吗?”欧升达问。
“怎么跑?他已经被套住了,实际上我们也一样。”
“那就好,来我敬你一杯。”欧升达含笑道。
沈宾阳摇摇头,“你这种人真叫人琢磨不透,被套住了还这么兴高采烈。我那些兄弟们现在可是头疼的很,到了年底继续亏损,他们要骂娘的。”
欧升达笑了,“别担心,不会叫你们吃亏的。”
沈宾阳皱着眉头,“我越来越觉得跟你做事像小孩子过家家。”
欧升达嘿嘿地笑着,“孙子曰: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说的就是兵不厌诈的道理。现在看来你做得很好。”
天佑中华A @ 2009-11-06 11:24:25
“得了,亏了这么多钱,你不心疼啊?”
“怎么不心疼?但是,既然来赌这把,就得有心理承受能力。下注前我已经预设了输钱的上限,绝不会因希望赢回亏掉的钱而超越这个上限,这样,才有机会从赌场上获得胜利。讨回输掉失去的钱的诱惑往往令人理智尽失,于是,设定一个输钱的上限,为的是希望我在失败的时候,留下一个容许自己反思错误的空间。”欧升达回答。
“那么,现在到了你的心理上限了吗?”沈宾阳奇怪地问。
“还远着呢,不要要是到了上限,我大不了锁仓,养精蓄锐,以力再战。”沈宾阳不怎么喝酒,欧升达自饮了一杯。
“你心态真是不错,难怪汉声说跟你一起工作心情很愉快呢。”
“我跟他配合得也很好,要是未来公司上了市,他的身价也会不菲呢。”欧升达笑着。
“那他会不会因为有钱,去另寻新欢啊?”沈宾阳开玩笑地说。
欧升达衔了一只生蚝,“那他可就错了,他也是上了一个赌场,不过,一定是输家。”
“嗯?”沈宾阳在对面看着他。
“放弃一个金矿,去找什么新欢,他不是脑子出了问题吗?”一句话说得沈宾阳满脸通红。
电话响了,是冷鸿海,“欧董,听说你跟周浩斗得很惨烈?怎么需不需要我帮忙?”
“谢谢冷董的关心,暂时还有些子弹。”欧升达回答。
冷鸿海话语慈祥地说,“周浩应该是快弹尽粮绝了,欧董,得饶人处且饶人,差不多了。”
“嗯,我听您的。只要他不挑衅,我就不主动出击了。”欧升达回答。
“欧董,周浩还知道他是在跟谁战斗,你有意让他知道在跟谁战斗吗?”冷鸿海问。
欧升达看了一眼,沈宾阳,她很知趣地去了洗手间,“我觉得还不到时候,拖一拖他我倒是觉得对我们更有利一些。”
“你的想法跟我一样,不过,有个事我想请欧董帮忙,如果周浩找你谈判,你一定要先通知我。”
“嗯?冷董你什么意思?”
“周浩要想撤退,得有人接盘吧?你看,我接他那些筹码怎么样?”冷鸿海道。
“你不是要跟我大战一场吧?”欧升达不明白冷鸿海的意图。
“当然不是,我接过来以后,由你的人处理这批股票,怎么拉高,怎么出货我都不管。”冷鸿海道。
“那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冷董?”欧升达问。
“这个暂时不方便透露,到了一定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欧升达答道,“那好,一言为定。”
赌博讲究策略和注码的运用,赢固然要走,输也要懂得走,时间控制也是取胜之道。自己肯定要撤退的,但是,冷鸿海这么帮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宾阳回来了,看着欧升达,她道,“我有些明白了。”
欧升达长出一口气,回答,“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败而后求胜。该结束了。”
天佑中华A @ 2009-11-06 12:00:44
然而,事情并不是想结束就能结束的。
第二天,突然出现了大的变化,在集合竞价时,之洋股票就有大卖单出现,一开盘,瞬间之内,一条直线就直直跌了好几个价位。
沈宾阳打电话给欧升达,问他怎么办?
欧升达心里一震,难道这几天周浩又筹到钱啦?看起来他真的杀红了眼,不管不顾了。
欧升达打了电话给冷鸿海,告诉他周浩又开始砸盘了。
冷鸿海问,“你需要资金支持吗?”
欧升达说,“我不缺钱,只是不知道周浩是不是又筹到了新的资金。”
冷鸿海回答,“你别急,我叫人查查。”
不久,冷鸿海回话,说根据内部消息,周浩已经把自己手里的股票都质押得差不多了,暂时也没发现他有新的融资渠道。
欧升达一时有些拿不准了,周浩这是为什么?
但是,快到中午的时候,沈宾阳告诉欧升达,现在盘面又出现了小幅的反弹。
欧升达想了一会儿,对沈宾阳道,“你密切注意盘面,我估计对手不知道咱们的底牌,不敢往下砸了。”
收盘时,欧升达在工地接到了沈宾阳的电话,说今天成交量很小,但是跌幅很大。
欧升达嘿嘿一笑,“那是他在玩对敲,别管他,让他自己玩吧。”
这样下去,周浩的资金很快就会枯竭,那时候再出手也不晚。再砸下去,死的一定是周浩自己。他的钱可都是融资来的,他的那些投资者或者股东能允许他这么砸下去吗?他现在已经严重亏损了,如果不能扭转颓势,估计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欧董,我觉得现在已经到了底部,他再抛我们应该接着。”沈宾阳道。
欧升达坚决地说,“不接,从现在开始,你的任务就是看着,看他能玩到什么时候?姑息养奸,有钱唔(唔:不)赢尽,转头让人食剩得棚骨。”他忽然说了一句鹏城话。
“我明白了”,沈宾阳回答。
乘势反击一定要有力,但现在不是时候,时间对欧升达有利,拖得越久,胜算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