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中华A @ 2009-12-10 22:14:48
天佑中华A @ 2009-12-11 09:32:59
Andrea走了,就像她从来没有在这个城市出现过一样,欧升达面前的大海依旧平静,依旧是一派浪漫的景象,只是欧升达知道,这碧海蓝天下,有些大鱼正在暗处觊觎着猎物,说不上什么时候,这海面上就会掀起滔天的巨浪。
不过,有件事现在开始叫欧升达变得不安,公司在售的几个项目的销售一下子突然都出现了问题,像水榭山谷二期,居然出现了两个月没有成交的怪事。其他几个项目也是销售节奏忽然慢下来了,通衢的项目稍微好一点,但是也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在通衢向来不主张大力宣传的叶汉生居然也打报告给欧升达,要求加大广告力度。
欧升达把叶汉生的报告发给张震铎,他看过以后来到欧升达的办公室,“欧董,看来老叶那里情况也不是很妙啊。”
“你认为这个报告怎么样?”欧升达问。
“这是一个海陆空立体轰炸的报告,费用是很大的,鉴于目前全国大形势都不是很妙,我建议缩减规模,情况不明朗的情况下,大规模的宣传有可能浪费弹药。”张震铎回答。
“嗯,有些道理,你赶紧派人去趟通衢,跟叶总重新商量一下新的营销方案,另外,叫策划部赶紧那一份应对策略报告来,这次我们面对的形势很严峻,绝对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欧升达吩咐道。
张震铎退了出去,欧升达拨通了沈宾阳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一个新来的员工,她说沈宾阳不在,欧升达这才想起今天应该是沈宾阳在香港上班的日子,于是打电话到香港升达地产的办公室,谁知,电话想了很长时间也没人听。
他心里纳闷,这沈宾阳这几天忙什么呢?
正当他纳闷的时候,沈宾阳的电话忽然打回来了。
欧升达问,“忙什么呢?”
沈宾阳回答,“我正跟两个内地来的朋友谈事情。据可靠消息,尽管康美电器最近还上了一笔短期贷款,但是,另外一笔数目更大的贷款即将到期,他们的贷款银行已经急了,要求他们必须在两个月之内还上这笔贷款。”
“哦?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消息吗?”欧升达问。
“还有就是,王光玉正在北京跟一个银行女职员打得火热。”沈宾阳道。
嗯?女职员?欧升达更加警觉起来。
“我怀疑他要把维达投资下面的新项目做假按揭。”沈宾阳说。
房屋按揭按理说只是购房人和银行之间的业务关系,与开发商没关系。但是,在中国,由于最终投资者的缺失,使得本来应该是作为购房人和银行之间经纪人的开发商却成了按揭法律关系中的主角,银行往往看重的是购房人与开发商之间的购房合同,也就是说只要一张身份证复印件,不用购房者本人在场,开发商就可以为购房人代办手续,这样的结果就是,开发商随便写个合同,拿张身份证就可以拿到贷款。假按揭是早些年房地产商融资的一把利器,现在随着人们越来越认识到这个问题,所以,一般的开发商已经不用这个办法了。精明的王光玉怎么忽然又用这个笨招儿啦?
很简单,这个办法虽然笨,却是最快能拿到贷款的办法。追求一个银行女职员,看来王光玉真的急了。
天佑中华A @ 2009-12-11 10:31:45
欧升达相信北京维达投资目前遇到的情况跟自己目前遇到的情况是一样的,目前副地产市场迅速出现了一个拐点,这是谁也不能逾越的的一座山。
“还有,我听说王光玉最近正在业界找人出售他在香港的的证券公司和期货公司。”沈宾阳又说。
“哦?”关于王光玉的证券公司和期货公司在鹏城的商人中是一般人都知道的,很多人也都在那里炒港股或者是炒期货。前两年王光玉期货公司的人还来找过欧升达,希望他能在那里开户,但是,欧升达觉得期货这个东西风险太大,就拒绝了,没想到今天沈宾阳又提起了这件事。
“你认为他为什么要出售这两项业务?”欧升达问。
“他们公开的说法是,康美电器要终止一切与主营业务无关的业务,但是业界都风传,王光玉在期货上亏掉了很多,具体的数目从几亿到几十亿不等。”沈宾阳声音忽然压得很低。
“你相信这个传言吗?”欧升达问。
沈宾阳回答,“无风不起浪啊。”
欧升达哦了一声,放了电话。
他长出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现在自己只能耐心地等待,只有等待才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王光玉和冷鸿海的笑容不断地在他眼前闪烁,但是,他完全没办法看清这笑容背后的东西。
这些天,欧升达的脑子里已经塞进了太多的东西,各种纷纷扰扰的人际关系在他脑子里占据了太多的内存,是不是应该整理一下碎片呢?
他想了想,拿起电话,却不知道该拨给谁。
涵涵?自从她前两天跟徐中方约会以后,叫人把徐中方的批复送给欧升达以后自己就回了香港,用她的话来说要处理一些她作为中国小姐应该做的一些慈善事业。那么,现在打电话给她不是很合适。
乌梅?直到今天,她也没主动打电话给自己,她没主动打电话给自己就意味着她还在犹豫,这时候更不能破坏她的思想轨迹。
廖冰旋?对,打电话给她,问问她跟张自江关系到了哪一步了。
谁知,拨过去却是关机。
欧升达沮丧地把电话丢在桌上,都说自己是万众瞩目的富豪,关键的时候连个能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在办公室里想困兽一样转了两圈,他忽然停住了,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乐枫父亲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无论你心里如何焦虑如何烦躁,你都要做到气定神闲,人在烦躁的时候总会做出错误的选择,而在理智的时候往往会选择正确。
天佑中华A @ 2009-12-11 10:37:04
天佑中华A @ 2009-12-11 14:00:25
前台小姐进来,“欧董,廖总找你。”
欧升达抬头一看,见廖冰旋穿得正正规规地站在门口。
欧升达笑眯眯地问,“怎么今天这么有空儿?肯到我这个小庙视察?”
廖冰旋看了一眼前台小姐,她马上知趣地走了。
廖冰旋把手里的包儿丢到沙发上,顺手关上门,问,“欧升达,你什么意思啊?”
欧升达不知道她又抽哪门子邪风,于是便问,“你怎么啦?张自江又欺负你啦?”
廖冰旋有些恼火地说,“是不是你给张自江出的主意?叫他回家住?还敢强奸我?”
欧升达心里这个好气,这个张自江也太搂不住火了了,怎么这么急燥?于是,他赶紧撇清自己,“你可别误会啊,我只是让他回去跟你好好谈谈,改善一下你们的关系,关心一下张奕然,至于别的我肯没叫他做啊?”
“没有?我怎么不信?平时他都是斯斯文文的,那天怎么忽然像个野兽?”廖冰旋的脸上充满愤怒。
“这我就不清楚了。旋子,你也要理解,他心里还是爱你的,所以,在家里忽然有些激动也是正常的。”欧升达赶紧招呼廖冰旋坐下,并到上水。
“正常?准是你给他出了什么坏主意,他说了,他跟你见面了。”
“天地良心,我跟他见面是见面了,可是,你也不能就这样认定我是教唆犯啊?再说了,你不是答应我跟他重新修复一下关系吗?”欧升达陪着笑。
“修复关系?那也得有个过程不是?哪能赖在我家里不走?你要知道,我们现在离婚了,我们现在顶多是朋友关系,他这么赖在我家里那算什么?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啊。”廖冰旋余怒未消的样子。
“旋子,他这样的做法可能确实有点莽撞,可是至少也证明了一点,他是真心的想跟你回复,想让张奕然有个完整的家啊?你说他强迫你,那算什么强迫?顶多算是他没有好好地跟你沟通,让你有个心里适应过程而已。”欧升达笑着,苦口婆心地启发廖冰旋的觉悟。
“可他就是强奸,这样的男人简直是变态。”廖冰旋道。
“什么变态?他就是压抑久了。你要明白,他在别人面前表现得都是他优秀的一面,只有在家里他才能原形毕露。他之所以在你面前表现粗鲁,还是他把你当作自己人,不然他忍一下不就完啦?”欧升达一副亲切和蔼循循善诱的样子。
廖冰旋疑疑惑惑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向毛主席起誓张自江肯定是跟我这么想的。”欧升达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我心里还没准备好,他就这么回家来住了,这事是不是有些草率啊?”廖冰旋问。
欧升达点点头,“是不能这么便宜了他,这么着,那天你起草个保证书,叫他画押签字,如有违反立即正法。”
廖冰旋看着欧升达,“你这不是往火坑里推我吧?”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旋子,你的新生活就在前面,大胆地走吧。”欧升达道。
天佑中华A @ 2009-12-12 09:53:24
“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这么极力撮合我和张自江复婚是个阴谋?”她道。
欧升达心里不由得说,这女人的感觉有时候到是很独特的,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件事是有些私心的。而这私心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廖冰旋所说的阴谋吧?但是,他嘴上却说,“旋子,不管我怎么做,你都该相信,我是想你幸福。”
“这个我知道,你大概怕我这么飘着,再遇人不淑是吧?”
欧升达道,“旋子,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而最适合你的生活就是回到你以前的轨道上去。你不属于纷纷扰扰的小市民生活,你应该属于那种优雅恬静的生活。”
“想想我也真是真是可悲,当苦尽甘来,孩子渐长,事业有成的时候,家庭却被毁灭。”廖冰旋叹口气。
“现在不是好了吗?”欧升达看着这个比以前枯萎了不少的女人。
“唉,怎么说呢?我心里还是总想着张自江跟别的女人在床上那一幕一幕,每次想到这些我就恶心,就不想看他,就不想让他睡在我的旁边。”廖冰旋低着头道。
“其实,你也要理解他,张自江处于哪个位置,他面对的诱惑太多了,他又不是神人,偶尔把持不住是正常的。”欧升达极力想让廖冰旋的思维转个弯。
“偶尔?关键他是经常。偶尔我早就原谅他了,可是经常就是不断地向我心上扎刀子。”廖冰旋道。
欧升达呵呵地笑起来,“你看你,还是在意他不是?嘴上说的一套,潜意识里又是一套。”
“也许吧?男人过了四十,会在心理上产生一种追嫩的想法,早已有了内因;而作为成功男人,面对外界的如斯诱惑,谁能否保证始终不为所动?”廖冰旋有些怅然。
欧升达笑了,“对了,这就对了嘛,每个男人都这样,关键是你要想想作为妻子,如何守好自己的老公和一亩三分地。”
“现在可能也就这样了,也就是算复婚了,以后,我也绝不会宠着他,让着他,只讲牺牲奉献。该他做的绝不迁就。我要让他知道,他的一切和这个家息息相关。也许就是这样,我们才能安然度过以后的婚姻生活。”她叹息道。
“夫妻间的爱情保鲜是个常年不懈的命题,我想,我们都该仔细想想这个问题了。”欧升达也感慨地说。
“升达,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爱过我吗?”廖冰旋忽然问。
欧升达一怔,半晌他才回答,“我怎么回答都会伤害你,你最好别问了。”
廖冰旋摇摇头,“也许是我太傻了。”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一生中总要傻几次。”他回答。
廖冰旋站起身来,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道,“也许,这是只能属于自己的味道。”
欧升达很想跟她握握手,做一个友好的告别,但是他终于没有行动。
这个让他揪心的事情终于结束了,他在怅然至于,还是有很多的遗憾和酸楚。
天佑中华A @ 2009-12-12 10:36:19
茄子炖鲶鱼,作为作者我不能直接回答你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本来就是留给读者思考的,说出来就不好了。
天佑中华A @ 2009-12-12 11:53:37
这天,欧升达在会所帮路克杰又接待了几个客人以后,正准备叫尹诗双安排一个一个房间休息一下,他忽然看见王光玉的财务官马娜思正在9号别墅的门口跟一个人神神秘秘地说着什么?
他问尹诗双,“那个跟马娜思说话的人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尹诗双瞟了一眼,回答,“哦,那个不是开地下钱庄的罗达元吗?”
欧升达哦了一声,这个罗达元他并不陌生,早年间他曾跟他换过港币,这人现在的生意做得很好,名声也不错,马娜思找他干什么?
“这几天乌梅有跟你联系吗?”欧升达问。
“没有,她现在忙的很,手机也是经常关机的。”尹诗双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对了,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我想从香港请一个拓展经理来,拓展一下香港的客源。”
“干嘛跟我商量?”欧升达感到很奇怪。
“冷董的那些股份现在质押在你手里,你自然是大股东,我不问你问谁?”尹诗双道。
“哈哈,我倒忘了这事,得了,质押只是个形式,这是你还去问冷董吧。”欧升达笑道。
“嗯,我知道了。对了,Andrea又回来了。”尹诗双似乎很随意地说。
“Andrea不是说要取道东京回台湾吗?”欧升达问。
“哦,她这回回来是跟马娜思谈事情的,听说要求跟康美更改供货付款方式。”他显得有点漫不经心。
哦?欧升达心里又敏感起来了。
康美跟供货商的账期一般都是90天,但是最近据说每个供货商都不能按时拿到货款。更改供货方式?那不是意味着冷鸿海跟康美的供货方式要从先货后款变成先款后货?一旦是别的厂家也效法,康美的庞大资金版图可能意味着资金枯竭的可能。
难怪马娜思找罗达元,这至少意味着康美要在罗达元那里得到过桥贷款。
“最近几天王主席有来会所吗?”欧升达问。
“没有,好几天没来了,倒是来来小姐经常在这里请唐导和其他几个明星吃饭,好像最近几天她那个戏就要开拍。”尹诗双回答。
很多天没来了,欧升达想起王光玉对一个银行女职员展开追求的传闻,现在看来不假。
王光玉的资金窟窿究竟有多大?
一个企业,一旦是出现了资金黑洞,这个黑洞就会吞噬周围的一切星体,在离心力的加速中,这些星体将粉身碎骨,王光玉和他的事业也将注定被这个黑洞毁灭。
现在是要开始行动的时候了,他一定要在海啸到来之前逃到安全的高地。
天佑中华A @ 2009-12-12 15:37:37
欧升达一直不是一个目标和指向性都很强的人,但是,现在他必须学着向一个方面不停地努力了。做事的时候选择争取的方向时间不容易的事,因为方向决定你的成功和失败。
现在一切有关于王光玉的消息对于欧升达来说都是重要的,遗漏任何一个信息都有可能在灾难到来之前来不及逃生。
这天,凌来来的戏举行开机仪式,出乎意料地是王光玉并没有来,甚至王光玉的姐夫李永生也没有来,投资方北京维达投资只是派出了一个副总。
应邀出席开机仪式的楚之洋问欧升达,“王光玉好像是对来来迅速地降温啊。”
欧升达望着在一个背景板前前不断地变换各种姿势让各路记者拍照的凌来来道,“这说明要么安厅长那里已经摆平了,要么是北京那个银行的事更加紧急。”
楚之洋道,“王光玉现在似乎不是很常来鹏城了,小吟说,以前他不来鹏城礼物却是每天一份的,但是,最近来来并没有接收到任何礼物。”
“这傻妞的前景我们已经可以预料了。”欧升达看着楚之洋。
“嗯,来来一直想嫁入豪门,这下子恐怕要在找下家了。”楚之洋道。“唉,你说,那个大胡子唐导会对来来潜规则吗?”
欧升达嘿嘿一笑,“这个我可说不好,怎么,心疼啦?”
楚之洋道,“我可没有那个闲心,就这一个岳小吟我还烦着呢。”
“怎么啦?”欧升达问。
楚之洋回答,“她最近老有意无意地说到结婚,这个弄得我很烦。”
“哦?你怎么想?”欧升达问。
“你要知道,我弟弟早就结婚了,繁衍后代、延续香火的压力我是早就没有了,我现在之所以不敢结婚,就是担心,一但是岳小吟心怀鬼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的钱来的,我担心离婚时的财产纠纷很可能让其多年积累的财富付诸东流。”楚之洋回答。
“这个我能理解,你这人成功的太早,不需要婚姻来实现自我价值,所以对待婚姻会带有更多理想的成分,而且更加追求完美、真实,甚至到苛刻的地步。”欧升达笑了一声。
“我其实现在就是想同居,免谈了,这万一岳小吟是一个掘金娘子,我也不至于有损失。”楚之洋道。
“你是不是有点烦她啦?”欧升达问。
楚之洋回答,“生活即过程,享受过程便是享受了生活本身。”
“搞不懂你,别说了,岳小吟过来了。”欧升达轻轻碰了一下楚之洋。
手机上闪烁着一条短信,是涵涵的,她想约欧升达过香港一次。
是该跟她见见啦。
天佑中华A @ 2009-12-12 17:58:07
岳小吟今天穿了一袭黑色的晚装,欧升达感到有点奇怪,平时她衣着是很保守的,怎么也穿起露背装及高叉裙来啦?
“欧董好。”
“你们铁三角平时总在一起,今天怎么少了一个?”欧升达问。
“香兰老公病了,她在医院出不来。”岳小吟回答。
“怎么啦?要不要紧?”欧升达问。
岳小吟回答,“其实也没啥,就是他那个公司倒闭了,欠了别人一些债,人家催的紧,他一上火就进了医院。”
“他的债很多吗?”欧升达问。
岳小吟道,“也不是很多,主要是以后的生活不好办,房子要按揭,孩子要上幼儿园,香兰一个人的工资恐怕支持不下来。香兰又是个要强的人,不肯向家里要钱。”
“她这人也真是的,她爸那么有钱,随便说一下,让他爸爸把房子的贷款还上,然后拿工资过日子不就行啦?”楚之洋在一旁说。
“问题就在这里,当初香兰嫁给这个毛波的时候,他父亲是不同意的。她父亲说毛波就是个绣花枕头,一肚子草,嫁给他会吃亏的。香兰那时坚决不听,扬言要跟她父亲断绝关系,死活嫁给了他。香兰父亲那时候虽然很生气,但是还是给了香兰一笔保命钱的的,谁知,这钱叫毛波那去开什么高科技公司,每两年就折腾光了。你说,香兰这时候怎么好意思再回头找他父亲?”岳小吟道。
“那你就帮帮她嘛,”楚之洋用手轻轻揽着岳小吟的腰。
岳小吟叹口气,“香兰这人自尊心太强,就连我们在一起她都抢着买单,如果我们稍微有点同情她的意思,她就扬言跟我们断绝关系,你说,我们怎么敢说帮助她?”
“看起来这事还真不好办”,欧升达道。“你比较了解她,最好作换位思考,见贤思齐,慢慢地引导她走出心里的误区,其实,自尊心强就是心里特自卑。她生怕你们看不起她或者看不起她丈夫。”
“可是,我看她现在这样很是心疼。”岳小吟道。
欧升达道,“那也不要主动给她什么帮助,免得伤了自尊,人是可以靠自己的,有压力就有动力。”
“那我岂不是在坐视不管?”她问。
欧升达回答,“自尊心强的人不一定幸福,因为必须要经?、常战胜失败所带来的痛苦。也许,你尊重她,不去干涉是最好的帮助。”
天佑中华A @ 2009-12-12 21:15:31
岳小吟忽然对欧升达笑了一下,向凌来来走去。
楚之洋和岳小吟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这期间风平浪静,波澜不惊。今天参加凌来来的开机仪式,对于楚之洋来说也就是一次礼节性的活动,他的脑子还是有点不在状态。
看楚之洋有些走神,欧升达问,“怎么啦?”
“你说我是不是有点贱?我以前每次恋爱都有些不顺,如果没有挫折打击,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你明白吗?我做了迎接痛苦的准备,但根本没痛苦,我现在很迷惑。”楚之洋有些感慨地说。
“其实,你潜意识里还是对女人不信任,是不是?”欧升达道。
“你说我跟岳小吟合适吗?她怎么最近老提结婚呢?”
“你是不是觉得她就是冲着你的钱来的?”欧升达又问。
楚之洋回答,“也许是我不适应她那种人。她太对我有好感了,不像周惜雪,我觉着没有谱,她的爱太有点不真实了。”
欧升达看着岳小吟跟凌来来一起与男主角说话,嘴里说,“我也明白你的矛盾心理,太容易到手的爱可能是最不可靠的,这就是辩证法。”
“你说,凌来来算个物质与很强的女孩子吧?难道岳小吟就不爱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楚之洋皱着眉头。
“你以为你这个年龄跟一个年轻女性谈恋爱,只谈情不谈钱会成功吗?”欧升达有点嘲讽。
楚之洋叹口气,“我倒不是绝对要求女人不谈钱,可是,要是总谈钱就会让我感觉她不是在跟我谈恋爱,而是在跟钱眉来眼去。”
欧升达笑了笑,“据说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会有一万个异性适合并接受你。她有爱你的权利,你有选择的自由。老夫少妻这种事实在没有规律,拼的不是力气、长相,往往是你要满足小女孩的口味;娶个拜金女没什么了不起的,你完全可以自己放手;最最屈辱的是自己的菜,被厨子在后台尝了一口,自己吃别人的唾沫还不知道。男人轻易不受伤,一旦伤了就会很深很痛。病愈至少需要个十年八年,这还是心态好的。”
“嗯,我接着试试吧,不行我就放手了。”楚之洋长叹一声。
欧升达切了一声,“我看你现在就是痛不欲生,欲罢不能。”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跟她的事就是因为没踏破铁鞋,得来太容易,就怀疑这是假的。”楚之洋道。
欧升达哼了一声,“你千万别一念之差毁了全局。”
天佑中华A @ 2009-12-12 21:17:38
天佑中华A @ 2009-12-12 22:22:04
楚之洋忽然严肃起来,“还是说正经的吧,我听说你又搞了个远志公司?能不能让我也参参股?”
“你还是别参与了,现在房地产形势很不好,有钱你还是留着吧,现金为王。”欧升达回答。
“就是这样我才要参与啊,房地产市场不能总这么低迷,一旦是有反转那天,我不是能赚一笔?你看,宝山投资大厦我赚了,虽然那是在市场好的时候,可是,市场不好的时候我不能不跟你一起捱着啊。”楚之洋表情很轻松。
“这事还是算了,我不能拖累你啊。等市场好的时候我在跟你合股好不好?”欧升达态度坚决。
“你这就看不起兄弟了不是,这么着吧,我也不说别的,宝山投资大厦那边我的投资和利润我不动,另外我再加三千万现金,你看怎么样?”楚之洋道。
欧升达用手搂搂楚之洋的肩,“兄弟,你能这样我很感激,但是,这事我还得问问我的那个合伙人,急不得。”
“远志还有别人参与吗?”楚之洋问。
欧升达点点头。
“谁?”楚之洋问。
“这个我不能说”,欧升达回答。
“我明白了,我也不问了,对了,升达,你要小心啊,现在别老走灰色地带了,我真有点为你担心。”楚之洋道。
“得了,你就别替我操心了,你的那些单怎么来的?都是走的阳光大道?”
楚之洋嘿嘿一笑,“我这是五十步笑百步了。唉,我们这些人,都有原罪啊。”
“原罪?那个耽误我们几十年发展的制度你怎么不谴责呢?它在道德上更混蛋。那你说是谁的错?是体制的错还是人的错?我们讲原罪更多的是讲体制的原罪,不是讲个人原罪,如果我们不搞斯大林主义公有制哪会有个人的原罪呢?个人的原罪是体制先有原罪,因为体制设计先错,体制设计把私人的东西都消灭完了,不创造财富。”欧升达忽然有点生气。
“得了,我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你看,她俩过来了。”楚之洋一努嘴。
如果不是楚之洋这番话,欧升达永远不会去想这个问题,不是他没意识到,而是他不敢想。他已经像一条鱼,在这个受污染的河里面习惯了,倘若有一天叫他去一个清澈的河里,他能生存吗?
在解放生产力的过程当中,其中有犯点错什么的,大家把它叫做道德原罪,但实际上,你比如说体制原罪,小岗村,它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冲破这个体制,这是解决体制问题。民营企业和小岗村是一样的,如果它不犯点规怎么能够冲破这个体制原罪呢?
他正想着,凌来来和岳小吟已经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