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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史乱弹]犀利哥说民国,没有更猛,只有最猛(长篇连载)

原文 | 楼主:犀利哥说史 (*)
犀利哥说史 @ 2011-04-14 23:35:10
  22、绝顶好男人洪哥
  
   在长江中游,洞庭湖以北,有个小小的县城黄陂。地方不大,却文风很胜,道光年间出了个榜眼。在黄陂以北,南临西大河,五老山余脉下,有个小村庄叫黎家河。曾文正公攻克金陵那年,农历九月十九,一个婴儿呱呱坠地。大家说这小子以后必成大器,因为这天是观音菩萨的生日。
   洪哥平时用机关枪半天都打不出一句话,可一说起这个故事就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也太啰嗦了。
   一句话:1864年,我出生在黄陂黎家河。
   洪哥的童年过得那是相当的不顺畅。
   刚生下来八个月,母亲一场大病,洪哥从此断奶,只能喝米汤,喂粑粑。
   五岁,祖父母去世后,父亲在外当兵,东征西战,很少回家,全家生活成了大问题。
   六岁跟着姐姐沿街乞讨。
   七岁患天花,出痘后是百日咳。
   接着姐姐做了童养媳,他只得投奔姑父,在他家放牛。但天生就不是放牛的料,自己在大树底下打盹,牛到处乱走,结果牛丢了,人没丢。气得姑父又将他送回了家。
   洪哥发达后,当地的专员在放牛处特树立石碑纪念:“总统黎宋卿先生微时曾牧牛于此”。背面洋洋洒洒几千字,将一个少有大志的牧童刻画得栩栩如生,就是没提丢牛的事。文学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可以理解;洪哥还很小,做错事难免,更可以理解;专员马屁拍得太响,玷污了纯文学的神圣,绝对不容理解。
   13岁洪哥又得了疟疾,忽冷忽热、高烧、打摆子、咳嗽一起总爆发。
   14岁最疼爱他的母亲去世。
   不久父亲退伍后回乡务农,用多年积蓄盖了几间瓦房,空余房间的租给一个外地人住。不久这个外地人被告发是太平军,父亲也遭了殃,以窝藏罪论处。出来后,房子充公,生计更加艰难。
   苍天啊,大地啊,苦命的娃啊,这日子什么时候是尽头。佛祖,救救他吧!好歹大家也是同一天生日。
   趁着佛祖还在思考,出去吧,洪哥。外面的世界再无奈,也要比家里精彩,窝在家里,精神、肉体的折磨会将你打垮,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打垮,打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犀利哥说史 @ 2011-04-15 00:28:10
  23、绝顶好男人洪哥
  
   这个历经肉体、心灵双重折磨的可怜孩子终于离开了家,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家。他来到天津,考入了北洋水师学堂。不是想为中国海军事业作贡献,而是学堂生源严重不足(当时青年多喜欢报考陆军),为招揽生源,学生每月生活费4两,食宿全免还发衣服。洪哥目的很明确,只要能混口饭吃就行。
   大人物、小人物的第一步都是从混口饭吃开始的。
   洪哥在学校非常勤奋刻苦,如饥似渴的学习物理、化学、外语、专业知识。他知道自己头脑没别人聪明,只能用时间来弥补。
   每天第一个起床的是洪哥,最后一个上床的更是洪哥,他把点滴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操场上、教室里、寝室里、林荫小道上都能看见他那矮矮胖胖垛实的身影。哪里没人,哪里就有洪哥;哪里有人,哪里就找不到洪哥。
   他年年得奖学金,年年被评为积极分子兼先进个人兼思想道德标兵。
   这时一个坏消息传来了,父亲病危。洪哥连夜赶到到家里,可还是没能见上父亲最后一面,这是他一辈子最遗憾的一件事。父亲去世不久,全家搬到了河北,后母和媳妇靠给人缝补衣服、鞋垫维持一家老小的生计。。
   洪哥每次从校回家都从不做车,徒步四十里,只是为省一元的路费,多补贴给家里。
   毕业后,洪哥分在广甲兵舰任三管轮,负责管理机器开关、拆洗,经济稍有宽裕。
   洪哥在努力实干,为中国海军壮大发展默默贡献着,也在默默等待着改变命运的时刻。
   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爆发。洪哥所在军舰开赴旅顺应战,激烈的战斗持续了六个小时。夜幕降临,潮水涨了上来,军舰触暗礁搁浅,日舰鱼雷艇前后夹击,炮火不断,情势万分危急。
   洪哥无路可逃,他望着浩瀚的大海,做了一生中最大胆的一个举动。
   洪哥,你做错了,完全做错了,大海是用来咏叹的,不是用来跳的。象你这样的年纪,本应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现在却“面朝大海,扑通一声”。
   犀利哥无比的悲叹,洪哥啊洪哥,我苦命的哥;你的命太苦,太苦太苦了!
  
犀利哥说史 @ 2011-04-15 09:20:05
  24、绝顶好男人洪哥
  
   一生只崇拜洪哥的章太炎为我们描绘了洪哥下海的画面:“长官乘小艇逸,公愤甚,赴海。”
   一代国学大师也可以崇拜没什么文化的武人,为什么?不要问哥,问章太炎去;就象流浪街头的犀利哥照样可以崇拜中南海内的洪哥,也不要问为什么。
   崇拜就是崇拜,不分国界、性别、年龄、贵贱;崇拜就是崇拜,无论洪哥接不接受。
   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爱你 you are my super star
   我们还是来看看章太炎的这句话,仔细揣摩,原来是病句啊,对这句话可以有三种不同理解:
   长官逃跑了,影响士气,洪哥很生气,跳海去追他。
   长官逃跑了,败局已定,洪哥很生气,跳海为尽忠。
   长官逃跑了,敌舰追来,洪哥很生气,跳海要逃命。
   第一种可能性,零。人游不过快艇,洪哥不是傻子。
   第二种可能性,零。要舍生取义就不会有现在的洪哥了。
   第三种可能性,百分之百。生死关头,求生是人的第一本能。
   船上总共13人毅然投海求生,结果8人或9人被淹死,有一人失踪,估计也活不成了。
   洪哥幸亏随身带有救生衣,当时船员自我救护意识淡漠,多不穿救生衣。这件救生衣是洪哥不久前在广州自费购买的,没想到关键时刻真救了一命。
   洪哥女儿回忆说老爸在海中漂流十小时;洪哥儿子回忆说老爸泅水3小时到岸,被大浪打到岸边,
   无论相信谁的话,有一点可以肯定,最终还是上岸了。
   这时天色已晚,四周一片漆黑,举目茫茫,洪哥感到了从未有的绝望。对生的绝望,对前途的绝望,对一切的绝望。
   我是个老实人,从小到大一直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为何要让我受如此的折磨,我不想与天奋斗,与地奋斗,更不想与人奋斗;我没有雄心壮志,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每月给家里定时汇点生活费就足矣;我不想做历经磨难的雄才;只想成为平平淡淡的庸才。老天啊老天,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我,难道只是因为我和佛祖一个生日,犯了忌讳吗?可这不能怪我啊,要怪也只能怪我爸,他播种的日子没算好。
   刚才不如跳海尽忠算了,至少能给家里挣一笔抚恤金金。那洪哥为什么还要上岸?没办法,早就穿了救生衣,来不及脱,只好随波逐流。他本身就是个随波逐流的人,一切都习惯了,就顺着海水漂吧。
   流利的排比句似排山倒海一样,洪哥都纳闷了,什么时候自己会说这些犀利的句子,还一个接一个的说。
   说完之后,洪哥泪流满面,仰首望天。他希望能来一声霹雳、闪电、惊雷,对这个可怜的老实人表示一点点的回应,一点点的同情。
   可老天依然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反应
   洪哥还在乞求,那能来一点毛毛雨吗,不管多少,一点点都好,让我心里有一个安慰。
   对不起,一滴水都没有。
   洪哥终于全身心的从里到外彻底绝望了,既然老天都不容我,还好意思再混吗。
   再见了祖国!我来了,大海!这个可怜的男人义无反顾的再次面向大海,一路小跑。
  
犀利哥说史 @ 2011-04-15 10:22:15
  25、绝顶好男人洪哥
  
   忽然,洪哥停了下来。他回过头去,还想再看一眼这令他无比伤心的人世。
   让我再看你一眼,看过之后再去看海。
   这一回首,轻轻的一回首,洪哥的人生彻底改变了,他再也不想去看海了。
   因为远处有一点灯光,无边的黑夜,星星点灯,照亮了洪哥绝望的心。
   一位伟大的、家喻户晓的哲人曾精辟的指出,“有灯光的地方就有希望”。说得好啊,可是我到现在还没查到这位哲人是谁。
   看到灯光,洪哥就想到了家;想到了家,洪哥就想到了自己最爱吃的红烧猪蹄;想到了红烧猪蹄,洪哥的肚子就开始饿了。顺着灯光,洪哥坚定的走下去。
   灯光中住着一位善良的农民伯伯。农民伯伯热情的接待了洪哥,当然没有猪蹄,但粗茶淡饭洪哥也吃得精光,太饿了;农民伯伯还细心的烘干了湿漉漉的衣服。洪哥非常感激,悄悄的将身上全部的六枚银元塞在枕头底下。
   “上路吧,年轻人”。和蔼的伯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洪哥感动了,他再次仰首望天,还是黑沉沉的。但洪哥不再埋怨,不再沉沦,他坚毅的从口里迸出两个字。
   上路!
   上路吧,洪哥;希望在路上,路有多远,希望就有多远。老天不会因为你是老实人而格外的怜悯,也不会因为你是大恶人而百倍的惩罚。你没有别的选择,只有一直在路上,一直走下去。
   洪哥又徒步100多里走到旅顺,路上饿了就找田里几个甘薯啃啃。
   吃白食?不能因为东北人是活雷锋就这样占便宜,雪村老师知道了会很生气的;可以正大光明的找翠花要点酸菜嘛。
   放心,洪哥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吃白食。当时北方民风淳朴,过路人可以免费吃甘薯,但是不能带走。
   回来后,因为临阵脱逃,工作是没有了;但生活还有继续,洪哥还要吃饭。
   他来到了繁华的上海,整天四处看招聘的小广告,去人才市场蹲点;主动推销自己,寻找饭碗,混口饭吃。
   老实的洪哥在尔虞我诈的上海滩能混到饭吃吗?
  
犀利哥说史 @ 2011-04-15 12:52:17
  26、绝顶好男人洪哥
  
   海上的大风浪都挺过来了,洪哥相信一碗饭还是能找到的,虽然不一定顿顿有红烧猪蹄。
   果然不久传来一个好消息,凡在北洋水师效过力的,都可以重新安排工作。其实早就应该安排了,打败仗不能把责任推到士兵身上,也不能指望着士兵全殉节,否则谁还敢当兵。
   洪哥被分配到了南京。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他碰到了一生对他最重要的那个他――一个长着漂亮大胡子的总督。
   在高大庄严的的总督府衙门,怯生生的洪哥面对有生以来遇见的最大的官,不知道说什么。
   洪哥,别紧张,真正改变你命运的时刻到了。
   总督笑呵呵的看着这个满脸憨厚的年轻人;伴随着笑容,洪哥慢慢抚平了杂乱的心。其实真不用这么紧张,洪哥的各方面条件还是不错的。毕业于正规军事院校、专业基础扎实、有实战经验,还有关键的一点:人老实、肯干。
   大胡子总督准备考察考察洪哥。
   “有个炮台要修建,你准备怎么干”?
   “既赶进度,又保质量,绝不掺豆腐渣”。
   “老实人啊”!大胡子总督最后亲切的拍了拍洪哥的肩膀。
   这个大胡子就是晚晴名臣张之洞。
   告辞时,洪哥说了句话:“香帅,请放心,老实人一定会好好干”。
   洪哥说错话了。
   香帅,天下只有一个香帅,爱摸鼻子的楚留香;洪哥在瞎掺合什么,老实人啊,马屁都不会拍。
   经过犀利哥犀利的考证,洪哥并没说错。张之洞字香涛,别人都尊称他香帅;文人总喜欢称自己为大帅,文武双全嘛。反而是那位摸鼻子的香帅才是假冒伪劣,尤其是变身“烧烤版阿凡提大叔”后,害得多少男人、女人为他呕吐不止。
   果然这个香帅一叫,两人关系顿时亲近不少。看来,话不在多,浓缩的才是精品。
   洪哥事后也感到惊奇,那天竟回答的这样精辟,这不大符合自己的一贯风格啊。真是造化来了,挡都挡不住。
   此后的一年时间里,洪哥将家搬到了炮台,天天呆在那督修。
   年终张之洞亲率工商、税务、质检、纪检几大部门现场联合办公验收。验来验去,无话可说。如果偏要说一句:炮台质量相当好,张之洞那是相当的满意。
   从此,洪哥的春天来了,真的来了。不是第二春,因为他的人生以前从未真正进过春天。
   第二年张之洞任湖广总督,又将洪哥带到了武汉,负责编练新军。
   在武汉,洪哥紧密团结在以香帅为中心的领导班子周围,同心同德,锐意进取,正在为把湖北新军打造成新世纪的现代化军队而努力奋斗。
   张之洞对老实人洪哥也非常的欣赏器重,先后三次派去日本学习考察军事。前两次非常顺利,没想到最后一次却遇上了塌天大祸。
   这是洪哥一辈子的心病,一辈子的内疚和痛!
  
犀利哥说史 @ 2011-04-15 14:40:34
  
  作者:Wu_Qian_Tu 回复日期:2011-04-15 13:10:47  回复
  
    犀利哥加油,我周三出院,现在只能帮你用手机顶顶了。
  ————————————————————————————————
  兄弟,谢谢,祝早日康复!犀利哥一如既往的加油。
犀利哥说史 @ 2011-04-15 15:36:29
  27、绝顶好男人洪哥
  
   1901年秋,日本在仙台举行陆军大操,张之洞特意叫洪哥带自己的长孙张厚琨去考察学习,长长见识。张厚琨也是少年英才,当时正就读于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
  张之洞最宠爱这个孙儿,几天不见就想得要命,没多久就催他们回国。老年人,可以理解。
   洪哥一行刚返回上海,香帅又打来电报,立即坐快轮回武汉,以慰思孙之情。
   到了武汉江岸码头,早已备好两匹快马。电话又打到码头了,不要回家了,直奔总督衙门,我等不及了。
   张之洞用高科技的无线电波传递爱心,传递着爷爷对孙儿的亲情。洪哥微笑着说:“香帅英雄本色、儿女情长,感动!”这几句马屁拍得还算贴切。
   张厚琨快马加鞭,他也很想爷爷,一幕爷孙相见的亲情大戏即将上演。
   马,是好马;人,是新人。
   所以事故发生了,马不认识新主人,受了惊吓,高高跃起。张厚琨猝不及防,从马上摔下来。
   行伍之人,摔下来就摔下来,没什么大不了,再爬上去吧。
   可是一个致命的意外出现了,张厚琨的双脚还套鞍蹬里,脱不下来,被马拖着一路狂奔。
   又一个致命的意外出现了,张厚琨腰间的佩刀刺入腹内,血流满地,面目全非。
   两个致命的意外就发生在洪哥身边,可是他无能为力,一点都帮不上忙。疯马跑得太快,脱缰的野马爆发力和速度都惊人,洪哥根本赶不上。
   就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在疯马的嘶叫声中转瞬逝去。
   张之洞亲自赶往事发地点,老年丧孙,人生至痛。他抱着孙儿的遗体老泪纵横,痛不欲生。
   还有一个人也痛哭失声,洪哥。他极度内疚自责,极度的痛苦,没照顾好香帅最钟爱的孙子。
   孙儿眨眼就没了,张之洞要发泄满腔的悲怨、愤恨;他要找一个发泄报复的对象,必须要找,否则太对不起惨死的孙儿。
   会是洪哥吗?苦命的洪哥,他的春天进行曲才演奏没几年啊。
  
犀利哥说史 @ 2011-04-15 16:10:52
  楼上专业,我是根据当时的《盛京时报》撰写,报纸上说是从“大乌拉尔站”赶回来,那一代有许多的中国伐木工人工棚。
犀利哥说史 @ 2011-04-15 20:38:44
  28、绝顶好男人洪哥
  
   香帅毕竟是香帅,名声不是吹出来的;他不会和洪哥为难,他要和罪魁祸首为难。
   是啊,罪魁祸首简直不是人,一定要好好的惩罚。
   罪魁祸首确实不是人,是畜牲,一匹马,致张厚琨于死地的马。
   张之洞命人用木棍和藤鞭抽打马,整整抽了三天三夜,才将马慢慢折磨死。鞭子也抽在洪哥的心上,他三天三夜都没合眼。
   唉,马又何辜,人又何辜。
   这还不够,在张厚琨坠马处立了一块纪念碑,上面的祭文写得哀怨悱恻,不忍卒读。
   洪哥一经过这儿就要流泪,不看碑文只流泪。
   为什么不看碑文,张香帅可是一等一的玩纯文学的高手,看了绝对让你哭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可是石碑文字太小,必须要凑进了趴在上面看,一个大男人趴在石碑上面不太雅观;还有,‘兮兮兮’太多,洪哥看不大懂。不过洪哥后来仔细想想,不读碑文没有气氛,也显示不了自己的真情实感。
   为了表示诚心,他特意趴在石碑上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读了一遍,一万多字,趴了几个时辰才读完;边趴边读,边读边哭。回来之后就倒下了,铁汉也撑不住啊。一连几天满脑子都是‘兮兮’,‘悲惨兮兮’、‘痛苦兮兮’,‘眼泪泪兮兮’,最后见到人都是‘我要兮兮’。
   洪哥,求求你不要再‘兮兮’了,快去总督衙门动真格的吧。
  
犀利哥说史 @ 2011-04-15 21:04:00
  29、绝顶好男人洪哥
  
   洪哥来到总督府,一见到张之洞,双膝跪下;不仅是道歉,更愿接受任何惩罚,只要老帅心里好受点。
   他一张口就是“大帅兮兮,痛苦兮兮,赔罪兮兮”。
   张之洞本来不想哭的,一听到熟悉的‘兮兮’,立马眼泪涟涟,“起来兮兮,无罪兮兮,好好兮兮”
   “罪魁祸首兮我已干掉兮,没事兮兮”。张之洞最后亲切的拍了拍洪哥的肩膀,在兮兮声中,一切归于平静
   没事了,洪哥以后真的没事了,一点事都没有,最大的事就是生孩子。几年后,他升了统领(旅长)。
   洪哥常常和媳妇说,每当他懈怠时、撑不下去时、想放弃时,都会想到那双温暖的大手;和那轻轻的一拍;还有感人的兮兮兮,那是他一辈子的动力。
   几年后,张之洞上调北京,湖北又来了位新的一哥。
   洪哥还是象往常一样,每逢过节过年,总要到总督衙门请安,见到新一哥还是不敢抬头。不管问什么,嘴里只说三个字:“是是是!”
   可是这位新一哥从来没说过他老实,从来没拍过他的肩膀。
   洪哥从不敢用45度斜角华丽丽的仰望新一哥,因为怕脖子抽筋;也没想过在某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得到新一哥的青睐,因为他不需要;更不会说起兮兮兮。
   一个人一辈子,机遇只有一次,贵人也只有一个,洪哥知足了。
   但他们都没想到,从这时起,两人的命运已密不可分的牢牢粘合在一起,那粘合度,用黄金切割机都割不开。
  
犀利哥说史 @ 2011-04-15 21:57:25
  30、奇怪的湖北一哥
  
   暂时说完了年度一哥,要说说他的领导湖北一哥瑞澂。这位湖北一哥和洪哥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除了一点相似,他们同岁。
   其实犀利哥不很喜欢这位满人,所以我不会叫他瑞哥,只叫他老瑞。
   老瑞全名是博尔济吉特•瑞澂,听着有点别扭。皇太极的皇后就是博尔济吉特氏,算是和国戚沾点边。
   老瑞出身世家,有个响亮的、却名声不大好的爷爷----琦善,近代史屈辱的见证者,不多说了。老瑞的父亲也做过黑龙江将军,二品大员。到了老瑞这一代,他的哥哥因贪污被抄家、革职、充军,家境急剧的衰落下去。
   老瑞肩上的担子很重,他要重振家风,延续以往的辉煌。
   他家世也挺辉煌的,镇国公度支部大臣载泽是他小舅子,摄政王载沣夫人是他小姨子,光绪帝的珍妃、瑾妃是他表妹。标准的国戚,比官二代强多了。可是象这样的八旗贵戚很多,加上个名声不好的爷爷,在随便扔块砖头都能砸着个贝勒、贝子爷的京城,还是排排队等着吧。
   老瑞从最基本的笔贴式(文书)做起,到庚子年间,做到了刑部员外郎(副司长)。
   这年八国联军侵入北京,来不及逃走的老瑞被日军俘虏,分配打扫马粪。一个五品衔的国戚整天被马粪熏得头晕眼花,可是他的头脑并没被迷糊,总是默默无闻起早贪黑的将马粪打扫得干干净净。他将所有的屈辱化为动力,在一堆堆的马粪中寻找一切可能的机遇。
   一天,日本公使要找个会写文书的,老瑞拿着扫帚毛遂自荐。吃这行饭的,公文自然难不倒他。他从一堆堆的马粪中寻找灵感,,思如泉涌,倚马可待,文章自然龙飞凤舞。好是好,只是带了阵阵的马粪香。公使大为赞赏,从此要定他了。
   不久,日本公使和军机大臣庆亲王奕劻闲谈,说人才难得,并郑重推荐老瑞,从此老瑞就跟定了奕劻。
   头脑灵活、脸皮厚、有靠山,有机遇,这样的人仕途不发达老天都看不下去。
   从此,老瑞的春天来了!
  
犀利哥说史 @ 2011-04-15 22:14:08
  
  作者:Wu_Qian_Tu 回复日期:2011-04-15 22:07:07  回复
  
    偷偷溜出来顶一记!楼主写了不少旧时东北的事情啊!很吸引眼球!
  ————————————————————————————————
  谢谢兄弟偷偷出来,多注意保重身体啊!
犀利哥说史 @ 2011-04-15 23:26:53
  31、奇怪的湖北一哥
  
   从道台、臬台、藩台,再到巡抚、总督,老瑞只用了四年。
   老瑞常常和媳妇说,这么多年,让他向上升的唯一动力就是马粪的味道。
   1909年,老瑞任湖广总督,湖北、湖南两省的一哥。
   他来到了一个好地方。前任张之洞主政19年,实行新政,办洋务、练新军、搞得热火朝天,这是一个极有可能继续往上升的风水宝地。
   不过对老瑞来说,风水宝地曾是伤心之地,它无关乎政治,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爱的往事。
   二十年前,老瑞随同任布政使的父亲前往湖北。青春正年少,一切都有老爸罩着;老瑞肆意的挥霍着年轻人的激情。
   年轻人总喜欢追星,当时武汉三镇最亮的一颗星是一位歌女:童爱爱。她有着婀娜妙曼的身姿、流莺婉转的歌喉。童爱爱,女人中的极品,极品中的状元,脚小而貌美女人当中的NO.1。
   现在审美是上面,讲究大;过去审美是下面,讲究小。
   童爱爱无疑是小中之典范、典范中之极品、极品中之没有品。这一切都让情窦半开、似懂非懂的老瑞痴迷不已。
   童爱爱也对老瑞痴迷不已,青春年少,大把钞票,谁不爱?
   但他们从来不说爱的誓言,不是不好意思说,都是因为童爱爱的名字说出来太拗口。
   我爱爱爱,爱爱爱我,对爱爱爱不完,听着难受,爱意全无。
   既然是最亮的星,肯定不是老瑞一人在仰望,大家都在仰望那颗星、都在寻找那颗星。
   一天,老瑞正在童爱爱那儿说着悄悄话,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大汉进来怒喝,谁敢碰我的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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