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中华A @ 2010-05-31 08:22:32
刘文卫笑了:“他们要能来,就证明通衢市抓住了台湾产业升级和转移的机遇,摸索出了一条依靠外向型经济发展的新路。而摸索出这条道路的根本就在于招商引资的方式手段,明白了吗?升达大哥?”
欧升达问:“假如我要是去做冷鸿海的工作,你会给他提供什么优惠条件?”
刘文卫开心地笑着:“一,他的企业工业用地零地价;二,他如果能来,你欧董是功臣,我们把开发区蓝领公寓项目给你做,一切条件由你提。”
“真的?”欧升达问。
“绝无虚言。”刘文卫一脸严肃。
看看表,离刘文卫跟他那些属下约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欧升达对刘文卫道:“文卫老弟,你看,能不能方便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打两个电话?”
刘文卫指指旁边的一个门,那里可以打。
欧升达走进去,那是一个豪华的休息室,里面的设施都是最高档的。
欧升达对这个没兴趣,他首先拨通了乌梅的电话。乌梅一听说他在通衢市,立刻就笑了:“欧董,记得我跟你说过,将来我一定能帮上你吧?”
欧升达道:“谢谢乌小姐,客气话我就不说了,关于我跟冷鸿海关系很熟的事情肯定是你对刘文卫讲的吧?”
“嗯。”乌梅轻轻地答道。
“我还想问一下,冷鸿海有在通衢一带投资的想法吗?”欧升达问。
乌梅道:“这些天我跟冷董经常在一起,全国各地每天找他去考察的地方可谓是络绎不绝,但是,他真正感兴趣的还真不多。不过,最近他对通衢市旁边的昆河市有些兴趣,听说那边给的条件很优惠。”
欧升达问:“你具体知道有哪些优惠吗?”
乌梅回答:“别的我不知道,只知道那边给的地价是每平方米三十元。”
这个消息叫欧升达心里一阵惊喜,看来这事有门儿,于是,他说:“谢谢你,有机会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乌梅幽幽地道:“我不用你感谢,我愿意为你做这些。对了,以前我跟他介绍过通衢市的情况,说你在那里有投资。”
欧升达问:“他怎么说?”
“他说有机会可以去通衢去看看你的项目,估计他也有别的想法吧?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在上海,你要是需要我去通衢,我一定赶过去。”
欧升达极力掩饰住自己的局促,说:“谢谢你,我先打个电话给冷董,回头再聊。”
越是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人的占有欲越强,而对这种唾手可得的东西,反倒令人犹豫。
欧升达知道,生活里不能老有风花雪夜,这种东西多了,人就会迷失;可是,对待乌梅这样的女人,自己该怎样把握分寸呢?
天佑中华A @ 2010-05-31 08:25:49
跟冷鸿海的电话很顺利,当冷鸿海听到通衢市的条件,他马上决定立即派他公司在昆河市考察的人员立刻赶到通衢市去。
而且他还答应欧升达,如果能跟通衢市签约,未来厂区的工程完全由升达建设总承包。
欧升达笑了:“能为冷董服务,做不做工程无所谓。”
冷鸿海爽朗地笑了:“欧董做事就是让我喜欢,我答应你,以后你在事业上如果有什么困难,只要你说一声,我一定全力以赴。”
人与人物与物之间总有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命中注定、无法逃避的偶然机会,而就是这些机会叫一些人成为了朋友,也许这就叫缘吧。
欧升达回到鹏城的那天,刘文卫亲自送他到机场,在车上,刘文卫告诉欧升达,通衢市政府已经跟冷鸿海的公司签了投资意向书。一旦是正式合同签订,工程开工,通衢市政府将跟升达地产签订建设蓝领公寓的正式合同,这个项目享用经济适用房的政策,而且建什么由升达地产提方案,通衢市国土规划各个部门积极配合。
末了,刘文卫道:“欧董,你是通衢市的功臣啊,冷董的工程一开工,通衢市将授予你“通衢市荣誉市民”的光荣称号,升达地产所有工程将一律无条件成为通衢市重大项目,不管什么单位,什么原因,只要敢去干扰项目的建设,就让他丢掉乌纱帽。”
欧升达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微微一笑,道:“对于通衢市的人民来说,刘书记调走是他们的损失,可是,对于全省人民和组织来说那又是幸事。”
刘文卫握着他的手用力摇了摇,没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下了飞机,欧升达没想到的是,接他的却是楚之洋,他很奇怪:“咦,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楚之洋道:“好歹咱俩还有合作的项目呢,你要是负债逃跑我还不得知道你的动向?”
欧升达哼了一声:“幸亏我现在还没啥问题,要是真有点什么问题,你还不吃了我?”
一转眼,两个人已经坐在了一个东北店里。
楚之洋问:“还记得这里吗?”
“怎么不记得?想当初咱俩在鹏城相识,最多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喝酒,那时候你上班没什么钱,我也是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能在这里喝上半斤小烧已经是不容易了。”
楚之洋叹道:“是啊,好多年没来了,想不到还在。”
“怎么会想起来来这里喝酒?”欧升达问。
天佑中华A @ 2010-06-06 09:55:38
“从我回来,我们只简单地吃过一次饭,并没有喝多少酒。今天不同,我们要一醉方休。”楚之洋回答。
欧升达笑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为什么要一醉方休呢?你生日吗?不对啊,我记得是快过年的时候啊。”
楚之洋摇头道:“不是,来喝酒。”
他举起杯,与欧升达轻轻一碰,喝了大大的一口。
欧升达也大大地喝了一口,这酒很辣,感觉就像一条火线一样,从喉咙倏地烧到了胃里。“这是什么酒?不像东北的粮食小烧呀。”
楚之洋道:“不是,这是百年滨州,就是以前我们喝过的那种滨州白。”
很快,两个人就喝下了一瓶。楚之洋又叫了一瓶,两个人又开始喝,可是,欧升达发现,平时酒量很大的楚之洋已经有些醉眼蒙眬了。
于是,他说:“之洋,别喝了。”
“不,我要喝,我心里不痛快。”楚之洋道。
“为什么不痛快?”欧升达问。
“为什么?因为我戴了绿帽子。”一句话,惊得欧升达魂飞魄散。
“你,你怎么这么说?”欧升达有点结结巴巴地问。
楚之洋眼睛里带着些血丝,直直地看着欧升达:“你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勾引周惜雪的?”
欧升达看着楚之洋,满脸的无辜:“我勾引她?”
“别激动,别激动,或者说,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楚之洋醉眼迷离地问。
欧升达看他的样子不知是真是假,就问:“你不是喝多了吧?”
楚之洋白了他一眼:“孙子才喝多了。欧升达,我太认识你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臭气。我问你啊,你现在是不是天天吃药?你咋那么亢奋?怎么见一个只要是母的你就上啊?”
“切,这些话是周惜雪跟你说的?”欧升达问。
“你别管谁跟我说的,在事实面前你总不能否认吧?”楚之洋脸上带着很古怪的笑容道。
“好,大丈夫做事敢做敢当,你先看看这些吧?”欧升达把手机递给楚之洋,“你看看那些短信。”
楚之洋一条一条地看着,脸上的肌肉不停地颤抖着。
直到他看完最后一条,他恶狠狠地看着欧升达问:“你真的跟她上床啦?”
欧升达心里做好了楚之洋上来打自己一顿的准备,回答道:“之洋,对不起。”
天佑中华A @ 2010-06-06 09:56:39
楚之洋问:“到底怎么回事?”
欧升达想,一不做二不休,坦白从宽吧。于是,就把自己跟周惜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楚之洋默默地听着,但是能看出他一直压抑着怒火。
楚之洋一拍桌子:“你TMD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拿我当朋友?”
“对不起,之洋,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欧升达满脸歉意。
“一声对不起就完了吗?我就纳闷了,你当初号称情圣,周惜雪对你有意思你看不出来?你说她故意勾引你,我看你也是半推半就吧?”楚之洋眼睛血红。
“之洋,你千万别误会,我绝对没有破坏你感情的意思。”欧升达试图解释。
“你丫的骗鬼呢,你已经破坏了。”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欧升达低下头。
楚之洋没再说话,自己把自己面前的酒端起来。欧升达赶紧拦住他:“得,今天你喝得不少了,别喝了。”
“你少管我。”楚之洋把酒喝下去。
欧升达皱着眉头问:“之洋,我问你,你是怎么发现这事的?周惜雪告诉你的?”
楚之洋摇摇头,紧闭着嘴唇。
“那又是谁告诉你的?”欧升达追问了一句。
楚之洋无声地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望着欧升达,眼里露出一种受伤了的无奈与苦涩。
他道:“我本来是想诈你一下,你要是嘴硬也就过去了,可是,你TMD居然承认了。”
欧升达叹口气,道:“其实,这件事在我心里压了很久了,前一阵子我不断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叫你回来说说这事。”
楚之洋咬咬牙:“MD,我真想抽你。”
天佑中华A @ 2010-06-06 09:57:42
欧升达道:“我做了对不起哥们儿的事,要打你就打吧。”
楚之洋瞪着欧升达:“我现在真是想杀了你,但是想想我那可怜的广群侄子和嫂子,这亏我自己吃了。”
欧升达道:“你是舍不得杀我吧?”
楚之洋一愣,想了一会儿,道:“你还别得意,不过暂时你还有用,暂时留你一条狗命吧。”语气明显不那么生气了。
欧升达问:“对了,你刚才说是诈我,你为什么诈我?”
“你当我傻子?那天吃饭乐枫和廖冰旋那么挤兑周惜雪,古梦柏又是那样极力打圆场,周惜雪又是那么尴尬,我会看不出来为什么?”楚之洋看着欧升达,明显白眼仁多于黑眼球。
“那你回去盘问周惜雪了吗?”欧升达有些担心地问。
楚之洋问:“我问不问她跟你有关系吗?”
欧升达道:“怎么没关系?我怕你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楚之洋冷笑一声:“大事就是你那保卫战?”
欧升达更是吃惊了:“怎么?你都知道了?”
楚之洋眼睛忽然炯炯有神,不像刚才那么醉眼迷离了。“你跟王光玉借钱了是不是?”他问。
欧升达点点头,问:“你怎么知道?”
楚之洋切地一笑:“毕竟是你的合作伙伴,有些事虽然你不跟我说,我也能察觉出来。你现在不缺钱,为什么要跟王光玉合作?稍微动点脑子这事也能猜个大概。怎么?你就想单打独斗,不想跟兄弟一起上?”
一听这话,欧升达绷紧的后脊梁随即也慢慢松懈下来,气氛根本不像刚才那么剑拔弩张了。他问:“怎么?不为周惜雪要杀我了?”
“杀你是早晚的事,不过生意上的事是另外一码事。”楚之洋把酒给欧升达倒上。
欧升达琢磨了一会儿,问楚之洋:“我怎么觉得我做的这些事你早就知道啊?”
楚之洋问:“别忘了,我跟你认识十多年了,你那些路子我太明白了。”
“不对,你还是有事瞒着我,你得跟我说实话,不然你就是不拿我当朋友了。”欧升达看着楚之洋,满脸的狐疑。
果然楚之洋就有一些歉意地说:“对不起,升达,这事其实我早就有感觉。”
欧升达问:“你说说?”
天佑中华A @ 2010-06-07 09:05:42
楚之洋轻呷一口酒,道:“其实,这事就是从那次你跟廖冰旋在船上那次忽然疯狂,后来你问我是不是被人下了药时我就开始觉得不对了。”
“嗯?”欧升达不解地看着楚之洋。
楚之洋道:“你知道,在你之前,我加入这个俱乐部有一年的时间了。虽然那时候我忙于公司上市和业务拓展,没怎么来,不过,我在这里还是认识几个人的。譬如周惜雪和古梦柏的事,我早就知道。”
“哦?”欧升达更感兴趣了。
“跟你一样,我跟周惜雪也不是我主动的,你明白吗?”楚之洋看着欧升达,眼神清澈。
“我能想象得到,可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你那时有了怀疑为什么还要叫周惜雪做海外事业部总裁呢?”欧升达问。
楚之洋得意地笑着:“呵呵,诱敌深入这事你还不懂?她负责的其实就是我们以前攻不下的那几块区域。她能攻下更好,攻不下也无所谓。我们公司是扁平化管理,有些事看似是她管,实际上还是在我的掌控之下。”
“有几个问题,第一,既然你早有怀疑,为什么不提醒我?”欧升达问。
“我那时看不清他们要干什么。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古梦柏把自己大学女同学介绍给你,把自己的女朋友介绍给我,这本身就不正常,何况后来他还介绍了个李子夜给嫂子。这个李子夜我还调查过,他跟古梦柏的关系也是不一般,有人说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楚之洋道。
欧升达惊得几乎要从座位上站起来:“啊?他们是这样的关系?他们在我们身上下这么大的功夫究竟是为什么啊?”
楚之洋摇摇头:“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想想这么多年,咱俩在一起得罪的人当中,既没有姓周的,也没有姓古的和姓李的,他们为什么盯着咱们不放啊?”
欧升达思忖了一会儿:“我现在想明白了,廖冰旋被查,税务局盯上我,这都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细想想,古梦柏介绍廖冰旋给我,本来的目的应该是让我跟张自江发生冲突;给我出主意让我竞买涵涵的旗袍本来也是想把我和涵涵拉到一起,让我跟掌握我命运的人产生矛盾。结果却是这个样子,于是周惜雪只好亲自出马,目的就是让咱们兄弟反目,对吧?”
“哼,他们也太低估咱们哥俩的感情了,女人可以不要,兄弟不能不要。”楚之洋哼了一声。
欧升达问:“最近一段时间你躲在国外不回来就是给他们表演的时间吧?”
楚之洋越发地笑得生动:“自打我发现了他们的目的以后,我就一直想提醒你,可是,我又怕你一时不相信,所以,就没说什么。直到是你几次打电话问我周浩要拉升我之洋股票的问题,我猜你是有所感觉了。但是,我那时只是希望你别上周浩的当,没想到,你却组织了一场反击。升达,你这就不厚道啦,你以为光凭你一个就能战胜周浩?你听说过散户害怕技术派,技术派害怕庄家,庄家害怕恶庄,恶庄害怕上市公司高管这话吗?你不跟我沟通即使是胜利也是惨胜。”
天佑中华A @ 2010-06-07 09:07:04
“你这家伙,倒也是沉得住气。你要是再晚跟我说几天,我就得跟冷鸿海借钱了。你这人太狡猾。”欧升达恨恨地说。
楚之洋骄傲地纠正欧升达:“我不是狡猾我是智慧,智慧和狡猾是两个档次。”
“我还是要问你,什么时候你发现我要跟周浩干一场的?”
“回国之前我只是觉得你明白了周浩古梦柏的目的,但是,那天在你办公室你说了那番话,再加上后来我知道你又要跟王光玉组建新公司,这事不就是很清楚了吗?本来我想当时就跟你谈谈的,但是,我看你似乎很在意周惜雪跟你的事,就没跟你谈。”楚之洋沉稳地说。
“说实话,周惜雪这事真的难住我了,这事折磨了我很长时间,就像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欧升达苦着脸道。
楚之洋平静地说:“这事其实我早就有感觉了,别说你说话吞吞吐吐的,就是周惜雪在跟我通电话的时候也不是那么自然。你要知道,我回来是先见了周惜雪的,虽然她还是表现得很想我的样子,可是,那种不自然叫任何一个人也会有猜疑。”
“这么说,在咱们那天吃饭前你已经有感觉了?”欧升达问,而且还审视地瞧着楚之洋的脸。
楚之洋道:“只是感觉而已,因为跟你谈话和跟周惜雪谈话一样,你们都刻意地回避着你们的名字。你要知道,以前我跟你在一起,我跟周惜雪一起,你们都是我们谈话的主题。你忘了你怎么讨厌周惜雪的啦?一看见你俩都这样,我就怀疑你们一定是有事儿了。”
“你恨我吗?”欧升达问。
楚之洋表情复杂地回答:“说心里话,虽然我在理智上知道你俩的事一定有其中的缘故,可是,情感上我还是想不通。你小子居然在老子后面下手,咱俩可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啊。”
“所以啊,这些天我不敢跟你承认这些,这事也太让人难以启齿了。”欧升达摇摇头,脸涨得通红。
“算了,这两天我也在琢磨这事,你跟周惜雪都是受害者。这里面的根源还在周浩或者是古梦柏。”楚之洋摆着手,把眼帘更深地低垂了下来,做出更真切的受伤的表情。
“现在事情已经摊开了,你打算怎么跟周惜雪继续下去?因为毕竟这事还没完,在没有见分晓之前你还得把你的情郎哥演好啊。”欧升达小心翼翼地问。
楚之洋显得很沮丧,道:“我也没想好,詹娜那时候毕竟是她养小白脸,我受伤太重;但是,这次毕竟你们出了这事我也是有责任;虽然我不是帮凶,但是至少算是明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我却没有出手阻止。其实,周惜雪在巴黎跟我吵架,说要回来找你的时候,我就曾经想过会发生什么,可是,我就那么让她回来了,而且还打电话叫你跟她见面,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我把她推上了你的床。”
欧升达劝道:“你也别太自责,这事其实还是他们的目的性太强所致。可能他们错误判断了形势,以为这样一来咱们俩就会有矛盾,于是,他们好趁机把我们分别击破。”
两人默默地碰了一下杯,然后两人都感到了一种特别的别扭,因为两人以前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话。
“对了,说到这里,从明天开始我们不要见面了。我要在周惜雪面前表现出我跟你有深仇大恨的态势出来。”楚之洋道。
天佑中华A @ 2010-06-10 08: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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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中华A @ 2010-06-10 08:17:06
“不对吧?这事周惜雪毕竟没亲口告诉你,你这样表现是不是太过了?”欧升达问。
楚之洋咬着牙道:“不,这正是他们需要的效果,我不但要表现出跟你有深仇大恨,而且还要更关心周惜雪。”
“为什么?”欧升达问。
“我得配合你啊,你现在吸筹还没有完成嘛!”楚之洋看着欧升达。
“你大可不必这样,你要是表现得太过于恨我反倒不自然。你就是在周惜雪面不提我,或者她提起我来你不接茬,他们就会判断咱们有矛盾了。”欧升达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对了,升达,当我明白了你要干什么的时候,你知道吗?我真是感动极了。你能动用这么大的力量来保卫我,说明你在意我甚至超过你自己。”楚之洋的眼睛里分明闪烁着什么。
“得了,别娘们唧唧的,这么多年咱们啥时候不是互相帮衬着过来的?”欧升达故意显得无所谓的样子。
“不,这回不一样,以前咱们都是互相商量着。这回,你是完全没有跟我商量就作出了这个决定。哎,你这么对我,我怎么觉得你像我家老爷子啊?”楚之洋脸上有了些许笑容。
欧升达切了一声,拉长声音道:“我可不敢有你这样的儿子,做事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你说,这事儿你要早跟我挑明,也许我用的办法是另外一种;现在可好,加上王光玉的资金,一个多亿砸进去了,还不知道敌人啥时候发起进攻。”
“我估计快了。”楚之洋道。
“周浩跟你说了?”欧升达问。
楚之洋回答:“他倒是有个计划书在我那里,不过,我知道那是迷惑我的。周惜雪回来这么长时间你以为她闲着啦?她一直在做我几个债权人的工作,尽管她自己觉得滴水不漏,可是还是叫我察觉了。于是,我这几天分别跟那几个债权人说,可以答应配合他们。”
“嗯,我估计他们要试盘了。”欧升达点点头。
“我这里还有几千万的闲置资金,关键时候你可以用一下。”楚之洋道。
欧升达笑成了一尊弥勒:“好啊,这回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对了,那天廖冰旋说要离婚到底是怎么回事?”楚之洋问。
欧升达就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楚之洋也觉得很疑惑:“是啊,按理说周惜雪把照片留着对大家的威慑更大。她说不是她给的我还真觉得有点可信,可是,是谁干的呢?”
“只有古梦柏看过那照片,会是他吗?”欧升达问。
“不会,不会,布了这么大一个局,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这不可能是古梦柏干的。可那又会是谁呢?难道有人在帮我们?”楚之洋分析道。
欧升达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人,但是,马上他就否定了,没道理是他啊?
天佑中华A @ 2010-06-10 08:18:45
接下来的几天欧升达陷入了忙碌之中,主要是地税局的人终于正式进驻了公司进行检查。虽然事先做了工作,但是欧升达也不敢掉以轻心。
没有房地产企业不偷漏税,只是多与少的问题。至于偷漏税的方法那就多了,什么通过土地评估增值虚增开发成本啦;什么利用建安公司、销售公司等关联企业进行偷逃税款啦;什么不结转收入,不核算成本啦;什么不按财务制度和税法规定确认收入的实现和开发成本的结转,而是根据企业的经营、融资的需要随意确认收入和结转成本啦;再就是通过争取地方政府及有关部门的优惠政策来少付或者不付各项费用,同时仍提取按照规定应支付的各项费用,而不是按照实际支付金额计列相关费用或者继续提取国家已取消的收费,形成应付而付不出的各项费用长期挂账,通过预提费用等往来账户记入开发成本啦。因此,只要是认真查,没有一个房地产企业是清白的。
为了迎接这次检查,升达地产上上下下就像迎接一场战斗一样,全力以赴生怕出现一点纰漏。欧升达也跟涵涵事先商量了几种预案,一旦是有问题,从哪个管道下手疏通关系都作了事先的准备。
这天,欧升达正在办公室听财务结算中心的人汇报这两天税务局检查的情况,主要是招待情况,忽然,他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却是张自江。他道:“欧升达,我想跟你谈谈。”
欧升达问:“什么时候?”
张自江道:“我就在你公司对面的咖啡厅。”
欧升达问:“要不你来我公司,我楼上有个不错的餐厅,正好也是中午了,咱俩边吃边谈?”
张自江道:“还是麻烦你下来,我知道地税局的人在你那里,叫他们看到我去影响不好。”
欧升达想了想,道:“那好,你稍等一下,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放下电话,欧升达心里有些不安,张自江找自己干什么?他心怦怦地跳,实在是太突然,除了惊讶外还有些张皇失措。
想了一会儿,他终于镇静下来,怕什么?我欧升达会怕他吗?
在不得不面对情敌的时候,就应该打起几倍的精神去面对。
天佑中华A @ 2010-06-10 08:20:25
欧升达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坐到张自江对面,那气氛居然可以用亲切友好来形容。这事他感到很意外。
他不由得说:“不知道为什么,你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气。”
张自江笑了:“我干吗要生气?”
“咦,我跟旋子那事你不生气?你别说你喜欢头上有点绿啊?”欧升达调侃起来。
“也许,这是上帝对我的惩罚……”看不出张自江什么心情。
“你怎么这么说?”欧升达对这话颇感意外。
张自江还是那个表情:“真的,我对旋子也说我不怪你,你要爱就去爱吧。权当上帝惩罚我的,要我还的债。”
“张自江,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像上帝啊?”欧升达大惑不解。
“觉得我很奇怪,很不正常是吧?”张自江对欧升达笑笑。
欧升达道:“是啊,你见我面应该像老贫农见到万恶的地主老财一样。你这样对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你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要说前几天我刚知道你跟旋子的关系的时候,我杀了你的心都有;要是有机会搞阴谋,那我肯定不会放弃每一个机会。” 话虽然直,但是,张自江还是成功地把谈话的氛围控制在了一团融洽中。
“怎么,今天你良心发现了?”欧升达反问。
“今天不是良心发现,我是来跟你谈一桩生意。”张自江道。
“什么生意?我得看我有没有兴趣。”欧升达回答。
“我帮你摆平地税局,让他们放你一马;你帮我劝劝旋子,不要跟我离婚。”张自江看着欧升达,眼睛里有种期待。
欧升达不笑了,充满警惕地看着张自江:“你什么意思?”
张自江慢慢地搅着咖啡:“没什么意思,我离不开旋子,也不能离开旋子。旋子虽然不是刘慧芳式的女人,但是却是最适合我的女人。”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伤害她?”
张自江叹口气:“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啦,不知不觉地把家庭搞到了一个近乎绝望的境地。”
欧升达看着张自江,琢磨了一会儿:“你不是来跟我痛说革命家史的吧?”
张自江赶紧对欧升达说:“欧董,你别误会,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欧升达又琢磨了一会儿,说:“张自江,按理说,你也算是个成功人士,怎么就不知道怎么跟老婆打交道呢?”
“怎么?”张自江问。
“你知不知道海伦为什么会离开斯巴达王,甘愿跟帕里斯逃往特洛伊城?”欧升达问。
“你是说希腊神话里的那个美女海伦吗?上学时读过,现在都忘了。”张自江反问。
欧升达道:“那我告诉你,原因很简单,就是斯巴达王太忽视海伦了,闲时他只和海伦略做温存,忙时海伦不过是一粒尘埃。那个帕里斯虽然只是一个小白脸,却给予海伦亲切可感的温度,让她无从拒绝。”
张自江问:“你不是说自己就是那小白脸吧?”
欧升达道:“我不是小白脸,我是白胖子。”
天佑中华A @ 2010-06-11 07:34:01
一句话,气氛忽然变得轻松起来了。
张自江给欧升达续上咖啡,道:“其实,我觉得旋子还是爱我的,否则,她不能这么报复我。”
“你俩的事其实我只是知道一点点。你要知道,旋子在我面前时很少提到你的。不过,我能感受得到,你伤得她很厉害。”欧升达认真地说。
张自江叹口气:“这个这几天我反思了一下,以前我总是觉得有些审美疲劳。你想啊,二十多年面对着同一张面孔,每天说着同样的事,吃着同样的饭,能不厌倦吗?再说,做我这工作的,前些年不是主官,不是一把手,凡事都要小心,谨小慎微,生怕出现什么纰漏叫领导不满意,那时候虽然有诱惑也不大敢;这几年不同了,自己就是一方土地的绝对权威,即使自己不想,主动的女人也不少。你说,我就是再坚强,也难免犯错误啊!可是,旋子就这么不依不饶的。”
“两头都安抚得好的就是好男人,有一头不好就是坏男人。”欧升达颇有些同情地道。
“谢谢你的理解。”张自江似乎有些感激。
“你呀,以后别再糊涂了,你在外面花,老婆孩子是最无辜的受害者。你想想,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还有一个爱的结晶夹在中间黏糊。要说分,哪那么容易你说?旋子提出离婚,要下多大的决心啊。”欧升达很沉重地说。
“那是,那是,我以后一定改。”张自江表现得很诚恳。
“行了,今天的话到此为止吧。我不一定能说服旋子,但是我一定争取;不过张自江,我可再跟你说一遍,喜新厌旧,这是男人品性中最恶劣的一种,害人不利己,非常不利于安全生产!这回旋子遇上我,我可以替你说话,下回你再犯错误,她面对的就不一定是谁了。那时候再出现什么事,我可就无能为力了。”欧升达严肃地说。
“谢谢,我一定记住。珍爱生活,关心家庭,远离婚外情。”张自江道。
“关键是关心,老婆是朵花,总不浇灌会枯萎的。再见。”欧升达站起身来。
“那件事我一定帮你摆平。”张自江道。
也许每个出墙的女人各有原因,但主要的原因就是快乐的背面不是快乐。廖冰旋是这样,别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么想着,回到办公室,他马上打了个电话给廖冰旋,对她说了刚才张自江来找他的事情。
“你是不是感到张自江很真诚?有彻底改正的决心?”廖冰旋问。
欧升达回答:“是啊,我觉得他知道自己错了。”
“哼,你那是被他给蒙蔽了。他这人狡猾着呢。”廖冰旋恨恨地道。
天佑中华A @ 2010-06-11 07:35:08
“怎么啦?”欧升达问。
“记得上次我说过的那个招商局姓杨的副局长吧?那女人怀孕了,最麻烦的是,那女人还是军婚。”廖冰旋道。
欧升达大吃一惊:“啊,那张自江不是很麻烦?”
“所以,他今天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去找你,就是想不要现在家里起火。”
欧升达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还有啊,去你公司查账的地税局的人就是他指使的。地税局局长是他原来的同事,关系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不过,这样也好,他要是能把这件事压下去,我暂时可以不提离婚的事。等事情平息了,我饶不了他。”虽然是在电话的另一端,欧升达能够想象出廖冰旋咬牙切齿的样子。
“你说,那个姓杨的副局长,张自江能摆平吗?”欧升达问。
“咦,你不是要做东郭先生吧?你关心他干什么?”廖冰旋声音有些冷。
欧升达道:“我是怕这件事处理不好会影响你和张奕然。”
“嗯,这倒是事实。我现在虽然口头上提出跟他离婚,但是,还是没有在张奕然面前表现出来什么。这个张奕然啊,性格太刚烈,我真怕她一旦知道这个事情,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廖冰旋的语气明显带着些忧郁。
“那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是不是跟张自江好好谈谈?”欧升达试探着问。
廖冰旋叹口气:“我早就给过他机会了,可是他不珍惜。不过,我也不会落井下石,在这个时候去跟他闹。他这么多年走到这个位置毕竟也不容易,不过,我估计他很难摆脱那女人,或者是,他根本不想摆脱。”
“难道你一定要跟他离婚?”欧升达问。
“怎么,怕我跟她离婚影响你的家庭?欧升达,怎么你们男人都是这么自私?”廖冰旋的语速忽然快了起来。
“不不不,旋子,你别误会,我只是怕你这事处理不好,将来一旦是离了婚,一个人生活会有诸多的不便。你知道,现在社会多复杂,一旦你是单身了,就会有很多男人像狼一样盯着你,你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撕了。”欧升达道。
“放心,我不是琼瑶笔下的小女生,生活在理想中。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不用你担心。说来说去,你现在就是怕我离婚。我告诉你,我偏离给你看。”说着,啪地放下了电话。
欧升达手持电话愣了半天,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罪恶感。
婚姻里永远没有赢家与输家,也没有智者与愚者!只是一人一个活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