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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俱乐部:揭秘中国最神秘的人群的隐秘生活

原文 | 楼主:天佑中华A (*)
天佑中华A @ 2010-12-17 08:04:44
  刘文为回答:“通衢的人来跟我汇报说,虽然你在供销联社的项目上销售有点问题,但是还不至于有大问题;蓝领公寓那是政府福利性的项目这个更不用说;展览中心也是有条不紊地在推进;道路拓宽改造的工期也是大大的提前。你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啊?怎么单单就停了冷鸿海的项目?”
  “一家不知一家难啊。”欧升达回答。
  “别跟我打马虎眼,你是不是跟冷鸿海有矛盾啦?”他问。
  欧升达看了刘文为一眼:“我跟他倒是没什么矛盾,最主要的是跟他的合作伙伴有点合作上的小问题。”
  “小问题?兄弟,这是明摆着,要是小问题,北京和省里会有那么多人关心这事?你不是想跟他们大干一场吧?”刘文为似笑非笑。
  欧升达有些无奈:“现在不是我想跟谁干的问题,而是别人把我逼到了角落里面。”
  刘文为又伸手拍了拍欧升达的腿,充满关切地道:“你就不会跟人家低头吗?想想那么多只手想把按到泥里面,我想想都感到毛骨悚然。兄弟,切莫强出头啊。”
  欧升达把手放在刘文为的手上,他感觉到了他的热度:“唉,哪是我非要强出头的问题?而是别人从一开始就不拿我当盘菜。你说,这人可以毁灭,绝不可以投降不是?”
  “你呀,真是个犟种。”刘文为道。
  欧升达听得出,他的潜台词就是“节哀顺变”。
  自己的前景真的是那么暗淡吗?无论自己面前是怎样的大海,我准备承受任何风暴。欧升达对自己说。
  “我也不想成为你口里的犟种,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欧升达叹口气。
  刘文为看着他,问:“怎么突然有些悲天悯人的意思啦?”
  “其实,我们这样民营企业不想怎么样,只希望有个公平的竞争环境。”欧升达回答。
  “哦?你说说看。”刘文为道。
  欧升达道:“现在民营企业的生存空间正受到挤压,经营上的困难不断增加,这点政府应该重视。”
  刘文为轻皱眉头:“政府一直致力于这点,我们是很希望能够营造一个你所说的这样的环境的,怎么你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其实不光是你,别人也是常这么跟我说。”
  “比如说现在大家谈的国进民退的问题,民间的感受国进民退非常强烈,国企的感受它觉得没有国进民退,因为在得到的人,总是觉得得到的不够多。进的都说没进,退的都感觉到退了。”欧升达道。
  “你觉得原因出在哪里?”刘文为问。
  欧升达回答:“利益使然。什么叫国企?国企就是政府直接管理的企业,国企领导是组织部门任命考察的。它的企业的各种权力授予可以说是政府把自己的行政权力直接授予它,它一旦,作为企业来讲,它不去向民间扩张,那是不可想象的。”
  “你的潜台词是国企其实是权力与资本结合的一个怪胎?”刘文为问。
  
天佑中华A @ 2010-12-17 08:06:08
  “至少在目前这个体制下是这样的。”欧升达道:“你看现在的国企,已经做到了把经济利益,包括里面每一个员工的利益和这个权力资本的结合在一起了。这个体制下,国企一定会把它们从政府那里拿到的权力用到极限。为什么这样?因为它是企业,它也是追逐权力的,也是追逐利益的。你看今天国企的工资,尤其垄断国企工资,远远高于民企。在这样的体制下,它就一定去像一个横行霸道的螃蟹一样,去到处侵占。因为它就是政府,他们有监督,侵占是必然的。”
  “哦,是有这个问题。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呢?”刘文为问。
  欧升达喝口茶:“还是我刚才说的,要有一个公平的环境的问题。政府在经济生活中,它的责任是制订规则,维护规则,也就是球赛中的裁判。众所周知裁判不能够下场踢球。他如果下场踢球的话,这里就有利益冲突。他利用裁判的地位,谁踢得过他呢?如果他又是球员,他又是掌握规则的裁判,他就会利用各种有利于它的规则来获取胜利。就说国企吧,它用自己规则制订者的这种优势地位,自己来经营资产,那它肯定是把规则制订的,有利于它自己的资产增值。这样的话呢,就会对社会其他成员,造成严重的不公平。”
  “嗯,我理解你说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政府一边踢着球,嘴里还吹着哨。于是在这个市场竞争中,谁竞争能得过它?它说你犯规,你就犯规,它说你合法,你就合法。是这个意思吧?”刘文为看着欧升达。
  “是的。”欧升达回答。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所说的公平环境还有别的含义呢?”刘文为问。
  “这个你当然明白我的意思。”欧升达回答。
  刘文为笑了:“没关系,今天就我们两个人,你可以畅所欲言。”
  “那咱们仅仅是就事论事行吗?”欧升达问。
  “你这人怎么突然跟个大姑娘似的?没关系,这是私人对话,你就是说我是个大贪官都没问题。”刘文为道。
  “咱们只是探讨理论问题,别说叫我为难的事好吗?”欧升达似乎有些腼腆。
  “好啊,只探讨理论。”
  “刚才我们说的政府与民争利是不公平的很小一部分,更重要的还是权利与民争利的问题。”欧升达小心翼翼地道。
  刘文为点点头。”权利与民争利的问题实际是一个权力不受制约的问题。权力不受制约,你希望它不争利,是不可能的。没有一种权力会屈从于道德,他们只能不断地追逐利益。”
  欧升达终于笑了:“既然你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其实没必要再忌讳什么了,权力不受制约它就如同一个魔鬼。”
  
天佑中华A @ 2010-12-18 08:19:00
  刘文为点点头:“这个我们都明白,只要是这个体制一直是这样,你把谁放到那个位置上,他会做同样的事情。这不是觉悟的问题,这是体制所决定的激励机制。在这种激励机制下,人的行为,必然朝那个方向发展,这个跟个人的道德水准,个人的修养没有太大的关系。”
  “这样,社会就会变得更加不公平,权力会有机会获得更大的财富,普通公民会失去更多的上升空间和发展机会,长此以往,社会产生的怨气就会越来越重。”欧升达道。
  刘文为忧心忡忡地道:“是啊,现在权力对民间的发展空间挤压的太厉害了。我担心,会引起动荡。”
  刘文为是一个清醒的官员,欧升达相信,这个社会像他这样的官员不少。他们对实际情况不是不知道,而是没办法。更进一步说,他们不是没办法,而是不敢干。
  欧升达道:“中国的这个改革和开放,再继续往前走,那你就必须要吸收民众来参加。”
  刘文为摇摇头:“我知道你所谓的吸收民众参加是什么意思,但是,难啊,现在政府已经成了社会经济生活中的利益相关方了,你让它来推,它往哪里推?它就是推着,也只能朝向它有利的那个方向走。这事如果让民众参加,他们就会要求政府让出利益,甚至要求政府退出,这在目前的体制下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就麻烦了,如果这样下去,我很担心啊。”欧升达道。
  把其他的利益团体,吸收进来,参与下一步的改革。说白了,那就是民主政治了。这点刘文为明白着呢。
  “你觉得这次你接受调查一定有把握吗?”刘文为忽然话题又转了回来。
  “怎样讲呢?这涉及政治,假如这次的调查仅仅是在商业层面,他们应该是拿不到什么证据。但是,要上升到政治层面,这个别说我不敢保证,就是你也不一定保证吧?”欧升达不软不硬地回答。
  “你什么意思?”刘文为很警觉。
  欧升达笑了一下:“需要有一个备份充分的并行系统,这样才能保证不会突然发生系统崩溃。”
  “你需要我做什么?”刘文为问。
  欧升达面无表情地回答:“这次纪委的调查,名义上对着我,实际上对着谁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我只是一个人迎战,难免势单力孤,我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后备军。如果没有,我估计我的抵抗也许不会见的有效。”
  
天佑中华A @ 2010-12-18 08:19:59
  “哈哈,升达这样说有点对兄弟有想法的意思,我从来没说过只叫你一个人顶着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在前面,后面一定会有支援的。”他又将手放在欧升达腿上。
  欧升达发现,他很喜欢这个动作,这个动作在中国大家可以理解,要是在国外,估计很容易让别人浮想联翩。
  “那就好,怎样缓解对方的进攻,怎样不让对方发现我们的火力薄弱点,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你又在省里,怎么去打掩护你应该比我更老道。咱们现在是一条战壕的战友,此时,最需要的是同心同德,而不是想着怎样保存自己,是吧?”欧升达一点笑容也没有。
  刘文为笑得更加灿烂:“这个我自然会处理,但是怎么应付我还是相信你的,凭你这么多年在江湖上的经验,我知道你会游刃有余。”
  “你可千万别相信我,我没经历过敌人的严刑拷打,会不会招我也不敢肯定。现在我没问题,要是将来做了蒲志高,你也别怪我。”欧升达依然不笑。
  如何拉近你和你的同盟军的关系,不同的人会给出不同的方案,但是,让自己的伙伴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肯定是其中比较常用的一种。
  “我相信兄弟不会的,万一有一天你深陷重围,一定要有信心,会有援军的。”刘文为郑重地说道。
  “现在就有一个需要马上你支援的事。”欧升达道。
  “什么事?”他问。
  “通衢的事要拖。”
  “我觉得是好事啊?”他问。
  “有些事只是在关键的时间关键的条件下才是好事,否则,作用就是相反的。”欧升达回答。
  “这跟你那场战役有关吗?”刘文为又问。
  欧升达回答:“让你打掩护,肯定是利益攸关。”
  “你不需要这笔钱吗?一笔几乎没有成本的钱?”他有些疑惑。
  
天佑中华A @ 2010-12-21 07:58:36
  “需要,当然需要,但是,要是把大量的弹药放在战壕里,被这些弹药炸死的几率更大。”
  “明白了。”刘文为又在他腿上拍了一下。
  
  那天晚上,欧升达给刘文为安排了郭正余的那艘游艇,叫李文岚带着几个周游认识的新货在海上疯狂了一回。
  他之所以这样安排是非常有深意的,因为周游在鹏城这些货每个都希望上他的那个节目。他让她们陪陪客人对她们来说,那就像自己已经领到了周游节目的入场券一样,别说玩得疯一点,就是让她们跳楼说不上都有人肯干;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些人认识李文岚和刘文为的几率非常小,一句话安全。
  欧升达对刘文为说不能参加,他的理由是他在鹏城还要经常出席一些公共场合的,难免会有人认识他。所以,远离这些女人还是有好处的,特别是这种敏感的时候。刘文为表示理解,李文岚也没说什么。
  实际上,欧升达不去参加的原因却是他要赶去香港去见涵涵。涵涵说给他约了个人,很重要的人。
  
  他坐着公司的车过关的时候还一直在在想,涵涵说的这个很重要的人到底是谁?阿萨?若是阿萨涵涵会直接说的。再说,阿萨前两天已经见过自己了,不会这么急的又跑到香港来见自己吧?再说,那天看阿萨工作似乎很忙,应该不会有什么空闲吧?
  他就这么犹豫着到了涵涵的家里。
  涵涵似乎已经准备好了,穿戴整齐,坐在客厅里等着他。
  见他到来,她道:“今天你要见的人非常的重要,他提出任何要求你都要答应。”
  欧升达有些诧异:“我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他要提出什么条件都不知道,你就让我答应他的条件,这不像你的行事作风啊?”
  涵涵回答:“这事一时没法跟你解释,你听了对方的建议你一定会感到满意的,而且这事对你一定有利。”
  欧升达还想说什么,涵涵的电话响了。她对着电话道:“我们马上到。”
  涵涵自己开着车,左转右转,停到了一个地方。欧升达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稍微一想,明白了,这原来不就是上次阿萨他们来香港住过的别墅吗?
  走进别墅,他看到两个人正坐在那里聊天,其中一个他认识,正是顾刚。另外一个人他不熟悉,人很瘦,目光很锐利。
  见欧升达进来,顾刚对欧升达道,介绍一下:“这是曲线家,他哥哥你认识,通衢新任的书记。”
  欧升达一时有点晕,不知道涵涵这样安排是什么目的,也不清楚曲线家是什么身份,于是,他心里充满揣摩落了座。
  
天佑中华A @ 2010-12-21 08:00:30
  曲线家话不多,但是很精准,让欧升达一时猜不出他的职业。但有一点他是肯定的,曲线家肯定是北京人,是那种极有教养的北京人。欧升达跟曲线国接触过,他身上还有一些老北京的大杂院味儿,可曲线家身上却时时刻刻透露出一种刻意低调的内涵。
  事实上,大家在一起也没用很多寒暄就进入了正题。所谓的正题就是关于欧升达的公司遭受调查的事,以及欧升达是否同意复工的问题。
  顾刚问欧升达:“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事?”
  欧升达不知道顾刚是什么意思,于是谨慎地道:“关于我们受到调查的事,这个我没有办法,只好等待。至于复工,那只有等着我有钱了才能做到这一点。”
  “有没有考虑做做工作,让这次调查变得简单一些?”顾刚问。
  欧升达当然想,尽管他自己觉得他跟李文岚和刘文为的事情别人不大可能调查得到。但是,他相信纪委那帮人不是吃闲饭的,如果真的查下去,会查出一个什么结果,他也是在不好预测。能让这次调查成为一个过场自然好,但是,他不能在顾刚和曲线家面前表现得迫不及待。
  于是他道:“本来这里面没什么事,让他们调查也无所谓,做工作反而会让人家有此地无银的感觉,还是不要做工作了吧?”
  “复工的事你是怎么考虑的呢?现在市委承受的压力很大。如果这个项目不能按期投产,那影响将是很坏的。”曲线家在一边道。
  欧升达道:“这些天我一直在积极筹款,但是很不顺利,有些阻碍。”
  顾刚道:“这个事情涵涵小姐跟我说过,那个康美的王光玉还是坚决反对你将股份转让出去?”
  欧升达已经谨慎:“是的,他现在既反对我把股份转让给华夏信托公司,又提出了一个叫我无法接受的方案,因此目前事情遭遇了一个瓶颈。”
  顾刚点着了一只雪茄,欧升达注意到,那是大卫杜夫:“他方案你不能接受,你就可以选择可以接受的方案。但是,你迟迟没有下决心,这里面似乎你还有什么顾及?”
  “当然有对于我来说是不好逾越的障碍,对于我这样一个企业来说,不能人为地给自己树敌啊。这点我想你们应该能理解我。”欧升达回答。
  
天佑中华A @ 2010-12-21 08:02:32
  谁知道《形形色色的富二代》那边为什么不能顶帖,大家都是这样,还是仅我这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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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击和跟帖都很少,我叫人给封闭了
天佑中华A @ 2010-12-22 09:19:38
  “是这样啊,你有这样的想法太正常不过了。”顾刚居高临下地点点头。
  “有个建议,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半天没出声的曲线家突然在一旁说道。
  “什么建议?”欧升达问。尽管在来之前涵涵跟他大致说了一些原则,但是,这么快曲线家就抛出这个议题,他还是觉得对方就像只是知会他一声一样。
  “这个建议如果你接受,不仅调查会自然浅尝辄止,而且王光玉那边也不能继续反对。”曲线家道。
  什么建议会有这样大的功效?欧升达心里一时充满疑惑,等着对方说出那个建议。
  “你说说看。”欧升达看了一样涵涵,她似乎没有注意曲线家的话,正在专心地欣赏自己的手指头。
  “你可以你目前在新华达的股份全部转给郭正余的黄河实业,同时,让郭正余以现金入股的形式参与你在通衢的所有项目。他只占你通衢项目股份的百分之十,不参与管理。”曲线家道。
  欧升达脑子里的继电器顿时噼噼啪啪地响起来,这是什么意思?让郭正余参与我的项目?
  看他有些疑惑,曲线家道:“王光玉目前要是能满足你的条件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绝对不敢轻易让华夏信托这样的国企进入他的领地。你如果将新华达的股份转给郭正余,凭黄河实业在香港的地位和背景,王光玉应该不会激烈的反对。如果他还是不肯让步,可以叫郭正余跟冷鸿海沟通,事情应该会得到解决。”
  欧升达问:“而郭正余参与通衢项目的目的是什么?”
  曲线家轻笑了一声:“你应该知道郭正余在上层的关系,他参与了你的项目,任何人来查你是不是都该想想后果呢?”
  欧升达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有点天上掉馅饼的意思啊。
  但是,涵涵在一边的一句话却让他终于明白了里面的玄机。
  涵涵道:“事实上,郭正余的参与是一部分现金和换股的形式出现。他将以黄河实业的股票换取你在新华达的股份,然后,将你目前手里的那笔理财基金作为现金支付你在通衢项目的投资。”
  这个建议根本不用欧升达的大脑多想什么。这件事太有意思了,郭正余只是幌子,真正操作的就是他们。而那些所谓的现金其实也是一个意思,百分之十的股份?他们从自己这里拿走的,远远比那理财基金的回报要多得多。
  自己能不答应吗?必须得答应,因为这个建议比实施王光玉的方案自己要实惠得多,甚至自己是多赚了许多。黄河实业的股票那是金边债券,自己一旦持有那对自己未来的融资将有不可限量的益处。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词:投名状。《水浒传》中就有投名状一说。但凡好汉们入伙,须要纳投名状。大意是指一个人在进入绿林时必须签署的一份生死契约,有了投名状便落草为寇了。
  自己这不一定是落草为寇,但是却有向别人纳贡的意思。
  电影投名状里这样说:纳投名状,结兄弟谊。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依。外人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兄弟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可是,这些话欧升达听着却有些讽刺的味道。
  但是,他不能这样轻易就答应,因为那样以后自己永远在这个圈子里成为别人呼来喝去的小弟。他想:光是顾刚和目前这个身份不明的曲线家还拿不到自己手里的最后一张底牌,他们还不够资格。也许对于别人来说,凭顾刚或者曲线家用几个眼神或者几个暗示就让下面应者如云。但是,此时的顾刚还没有资格让自己立马就投入到他的旗下。
  
天佑中华A @ 2010-12-22 09:21:12
  虽然这个事情将来一定这样做,但现在不行,这个面子自己不能给顾刚。现在我欧升达必须有我欧升达的行事方式,就像你顾刚必须做你该做的事一样。
  于是,他淡淡地一笑:“这个建议很有创造性,但我还要仔细评估一下,毕竟我刚刚跟华夏信托公司就通衢的蓝领公寓项目刚刚签了一笔融资合同。这个合同对我们俩个公司来说都很重要,希望能理解。”
  顾刚看看曲线家:“你去跟钱进协调一下。”
  曲线家起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他走回来,把手机交给欧升达:“钱进的电话。”
  欧升达知道自己以前的预感是正确的。他接过电话,钱进在那边只说了一句话:“既然线家他们有更好的方案,咱们的事就先放一放吧,回头我叫人把合同给你送回去。”
  欧升达不知道曲线家是怎样跟钱进说的,但是他现在明白了,钱进仅仅是个卒子,一个连河都没过的卒子而已。
  钱进在业内那是怎样的呼风唤雨?华夏信托那是怎样一个庞大的企业?在曲线家面前,他也就只有服从的份儿,甚至没有讨价还价的可能。
  自己就这么就范吗?当然不能,都是出来卖的,但是,在路边卖和在大宾馆里卖可定不是一个价钱。既然是卖,索性卖个好价钱吧。
  价值的产生源于需求,记得有一年楚之洋的父亲来鹏城跟欧升达讲过。当年他的部队受命围困长春的时候,城内无粮,许多国民党高官纷纷用一个戒指或者一块金表去换一个老百姓的窝头。大家知道,戒指跟窝头平时的价值相差何止千倍?但是,在你有需求的时候,他们就等值了。
  自己应该还是有价值的,否则,他们不可能下这么大功夫、既然自己有价值,他们又有需求,为什么不让自己的价值得到充分的体现呢?
  欧升达挂掉钱进的电话,道:“这里面不仅仅是华夏信托一家的事,还有一些事情恕我不能跟大家明说。所以,我还是需要时间和空间的。”
  
天佑中华A @ 2010-12-23 13:12:01
  “如果欧董在意的是徐中方,这个可以叫他们协调。”涵涵忽然在一旁接了一句。
  欧升达看了她一眼,他发现她正全身舒展地靠在沙发上,颇有些成功女人的味道。她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一些居高临下的成分。
  “涵涵,我很感谢你能在这个时候如此地帮我。但是,在鹏城,在升达地产,还有许多事是你所不知道的。关于一些事情,都有些特殊的管道,如果贸然行事,可能会影响到以后有些事情的顺利进行。”欧升达语气平和,但却不卑不亢。
  “欧董在鹏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事情尽可以摆到台面上,我们虽然只是替郭正余和你之间牵线搭桥,但是,作为朋友我们做任何事都不会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坐在一边的顾刚神色悠闲地道。
  欧升达很佩服顾刚的嗅觉,他比涵涵更清楚地听出了自己话里有推搪的意思。
  于是,他轻笑了一下:“有些小事就不麻烦你们了。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有些小事不值得你们去操心。不过,有你们今天的话,我相信,跟你们做朋友,绝对是我的荣幸。”
  “这件事里还有别人的因素?这个你以前似乎没有跟我说过啊?”涵涵似乎有些不明所以地问。
  欧升达笑道:“有时候,你在路灯下走路一直以为是一个人,其实,很有可能在暗处正有人陪着你走呢。”
  曲线家在一旁冷静地点了一句:“其实,关于你这件事我们关注很久了。关于怎么帮你,我们也早就有了沟通。”
  “很惭愧,这些事我一直不知道,要是早知道,早沟通,这里面有很多枝枝蔓蔓就会早做处理。这事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回去以后会尽快地评估这件事,争取早日给你们答复。”欧升达道。
  “你其实用不着在意那么多。”涵涵似乎有些心有不甘。
  
天佑中华A @ 2010-12-23 13:13:29
  “好了,”一直半坐在沙发上的顾刚向涵涵摆了摆手,道:“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欧董确是需要仔细思考一下的,这也是我们欣赏欧董的一个方面。”
  顾刚是个内敛的人,但是,说这话时,欧升达分明感到了他的某些心神不宁。
  于是,他道:“那好,今天就不打扰了,我这边有了头绪会很快通知涵涵的。对了,刚才曲先生的话是不是可以完全代表郭正余呢?”
  曲线家怔了一下,回答:“当然,我们充分沟通过。”
  欧升达发现,就在曲线家说话的时候,顾刚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涵涵。
  虽然离开那栋别墅时,涵涵似乎显得很不高兴,一路上开着车也没有跟欧升达说话,但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情。因为在欧升达看来,所有的事情已经开始越来越漂亮地向着预想的方向推进。
  进了涵涵的家门,她就一下子坐到沙发上去了,半晌也不说话。
  欧升达知道她为什么,也不多做解释,就坐到那里沏茶,然后悠闲地喝起来。
  涵涵家里的茶都很好,她是北方人对茶应该懂得不比自己多。但是,有这么好的茶,应该都是别人送的。欧升达知道徐中方和王光玉并不爱茶,那么跟涵涵接触的男人里一定有酷爱茶道的人。是谁欧升达并不关心,他也没有必要关心。
  直到他的一泡茶喝完,涵涵才忍不住地开了口:“你怎么回事?去之前我不是说叫你不管什么条件都答应他们吗?”
  欧升达平和地道:“我当时答应你一定答应了吗?”
  “我觉得今天你很让我下不来台,你知道我是怎样才把这件事促成的吗?”她有些微微激动。
  欧升达语气依旧没有明显的升降:“我知道,在这件事上你费了很多的心血。”
  “那你为什么不珍惜?你不是怕徐中方吗?有了顾刚他们你还怕什么?你不是想与王光玉断了关系吗?有那么优质的股票跟你置换,还有那笔理财基金,你应该是赚得盆满钵满了,你怎么还不满足?”涵涵眼圈有些发红。
  欧升达轻轻一笑:“如果你眼睛只盯着金钱,金钱实际上是赚不到的。但如果你眼睛盯着事情,那么钱就会滚滚而来。”
  “你什么意思?”涵涵问。
  “你是不是把我跟王光玉、徐中方的关系都跟他们说了?”欧升达问。
  “是啊。”涵涵道。
  
天佑中华A @ 2010-12-27 09:51:35
  “问题就在这里,他们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所在。但是,却采取了如此复杂的方式来处理这个问题,这是为什么?”欧升达问。
  这句话还真把涵涵给问住了:“是啊,为什么?”
  欧升达摇摇头,倒了杯茶给涵涵。她接过去,耸了一下鼻子。
  “人啊,无论在什么时候,一定要明白自己在生意场上的地位。刚才顾刚那句话你还有印象吧?这事对他们可能是件再小不过的事了,但是对于升达地产来说,这却是性命攸关的。这道选择题做错了,不是我一个人的成败问题,而是几百人的生计问题,甚至还涉及到很多下游企业的存亡。尽管表面上看,这个条件很诱人,可是,谁知道这是不是个包着鱼钩的鱼饵呢?一旦吞下去,你就只能顺着人家的鱼线行动了。”欧升达道。
  涵涵有些不以为然:“你别老这样想别人,人家是我求着来帮你的,不是来害你的。”
  欧升达显得不急不躁,道:“现在还谈不到谁害不害谁的问题。咱们在商言商,这么大个事,就他们俩个在那里说说就决定了?郭正余究竟是怎么个态度?阿萨究竟是怎么个想法?这些难道不要好好想想吗?”
  “我觉得你有时很豁达的,而有时又透露出不可思议的小心,我想那是一种农民式的狡诈。”涵涵说这话的时候,眼圈已经不再红了,这说明她的情绪已经开始稳定了。
  欧升达道:“我经商这么多年,一直如履薄冰惶然惴惴。如果一个不小心,很可能会马失前蹄,那时候破鼓任人捶,我就是想翻身也是难了。”
  “那你现在究竟想怎么样?心里有了打算了吗?”她问。
  欧升达回答:“在我还没有参透这件事请的个中玄机之前,我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
  “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涵涵皱着眉头道。
  “现在你不懂,总有一天你会懂的”。欧升达回答。
  
天佑中华A @ 2010-12-27 09:52:50
  那天晚上,他们俩没有做爱,涵涵似乎像是怕冷一样一直紧紧地抱着欧升达。欧升达忽然感到,涵涵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像锋利的刀片。
  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感觉过的。涵涵一直很瘦,作为中国小姐出身的她也一直注意保持身材。她除了在家里有健身器材以外,她还是香港和鹏城几大健身俱乐部的常客。以前欧升达一直觉得她属于那种很健康的类型,怎么突然间会有这样的感觉?
  是自己厌倦她了?还是自己对她产生了恐惧?
  按理说不应该啊,她本来就是自己的一个合作伙伴,合作的过程中她有些别的想法是正常的。自己为什么现在心理感觉到不舒服呢?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直肠子的人,他突然发现,其实自己的心里其实还有许多曲折蜿蜒的小道儿。
  想想明天会怎样?他忽然绝望起来,这日子永远没有头啊,难道永远都是战场?
  已经熟睡了的涵涵用她光滑的身体往他怀里拱了拱,他忽然感到自己的背上有点发凉。
  清晨睁开眼,欧升达发现他怀里的那团硬硬的骨头已经不见。他走出卧室,发现涵涵正很小女人地在厨房里准备早餐,而她的那个菲律宾女佣则在给她打下手。
  现熬的白粥,烤面包片,几个小菜,乌榄,炝拌长豆角,煎马鲛,生腌扇贝。
  “这么丰盛?”欧升达笑着。
  “叫你吃饱了,你好继续气我啊。”她似怒非怒。
  欧升达仰着头笑了:“你这人很记仇啊。”
  她坐在欧升达对面,道:“你那么不给我面子,我怎么不记得?”
  欧升达轻轻地吹着调羹里的粥,道:“其实,我那样做才是给你挣足了面子。”
  “什么意思?”涵涵素颜,眼睛显得很大,直直地看着他。
  “保密,你慢慢就懂了。”欧升达神秘地笑着。
  “看你那小人得意的样儿。”涵涵紧了一下鼻子,显得有些调皮。
  “这只能说明你还不了解我。”欧升达把那口白粥喝下去,微微笑着对她说:“我从小生在农村,养成了凡事都要靠自己的习惯。不管是天上掉馅饼还是马失前蹄,我都这样儿。”
  “你跟我交个实底儿,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涵涵问。
  欧升达知道,他的任何一句话都很有可能被涵涵或者顾刚他们解读错了。因此,他不能表示出某种倾向。
  “我很感谢你和他们的沟通,真的,这是我的心里话。”欧升达显得很真诚。
  “我们是合作伙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用不着感谢。”涵涵回答。
  欧升达用手拿起一块面包,慢慢地将它四成撕成小块:“这件事可以说是我从商这么多年最令我感到棘手的事,昨晚我有些话当着他们的面不好说,跟你我可以实说。这件事的最大阻力就是徐中方,但是冷鸿海、王光玉也不是吃素的,我不能光想逞一时之快,给自己树敌无数。阿萨顾刚他们是有能量,可是,他们能天天罩着我们吗?即使是罩着,我们要不要拿保护费?”
  “这是肯定的,这个时代哪里有雷锋啊?”涵涵道。
  “问题就在这里,我们不把事情处理得干净,他们远在北京,能天天为我们擦屁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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